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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十五个小时没喝水的干渴让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傅行舟,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话没说完,他的下巴就被铁钳般的手指掐住。傅行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床边,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娇娇。"疯子?"他低笑,拇指摩挲着娇娇开裂的嘴角,"那你就是疯子的宠物。"
疼痛让娇娇眼前发黑。
傅行舟突然松开手,从床头柜取来一杯水。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水面晃动的波纹像某种诱惑。"喝吧。"他语气突然温柔下来,仿佛刚才的暴戾只是幻觉。
娇娇本能地往后缩,后脑勺撞上雕花床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怕什么?"傅行舟的眼神骤然阴鸷,水杯被重重搁在玻璃台面上,发出危险的碰撞声。他扯开领带,丝绸布料滑过娇娇锁骨时激起一阵战栗。"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娇娇突然暴起,指甲在傅行舟颈侧抓出三道血痕。这个动作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整个人踉跄着栽向地毯。傅行舟轻松接住他,像接住一片落叶。
"真辣。"傅行舟舔掉颈间的血珠,单手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让娇娇浑身僵硬,那七天皮带抽在背上的幻痛突然席卷全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那七天蜷缩在床单里,数着床单的褶皱等待结束。
身体突然悬空,傅行舟把他抱回床上时动作堪称温柔。但下一秒,冰凉的金属就扣住了他的脚踝。那是个镶嵌宝石的脚镣,内衬天鹅绒,模样的十分好看又带着几分难以摆脱的色气。
鸿玉堂有这东西娇娇并不觉得意外,但这东西出现在他房里便就意味着,傅行舟的行动已获得刘堂主的准许。
"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傅行舟的唇贴在他耳畔,呼吸灼热,"专门用来驯养不听话的小东西。"他的手指划过娇娇脊椎,每节骨突都被精准按压,像在检查一件瓷器的完好度。
娇娇在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当傅行舟的牙齿陷入他肩头时,他竟然感到一丝可耻的安心。这认知比任何折磨都令他崩溃,眼泪终于决堤,砸在真丝枕套上洇出深色痕迹。
"哭什么?"傅行舟扳过他的脸,突然皱眉。他摸到娇娇滚烫的额头,又掀开被子检查那些淤伤。某些地方已经泛起不正常的紫红色,在瓷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房间突然陷入黑暗。傅行舟关掉了所有灯,只留一盏壁灯投下暖黄光晕。他拨通某个电话简短交代几句,然后从衣柜取出医药箱。酒精棉碰到伤口时娇娇瑟缩了一下,但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傅行舟的动作异常轻柔,甚至给较深的擦伤贴上了卡通图案的创可贴。
这种反复无常比暴力更令人毛骨悚然。娇娇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想起心理学课本上说的"间歇性强化"——最有效的驯服手段就是随机给予奖励与惩罚。他现在就是斯金纳箱里的鸽子,啄着傅行舟设下的操纵杆。
"睡吧。"傅行舟把他塞进被窝,自己却穿戴整齐准备离开。在门关上前一刻,娇娇听见他低声说:"我走了。"
娇娇把脸埋进枕头,闻到上面残留的傅行舟的气息——雪松、广藿香和一丝血腥味。这种味道已经渗入他的骨髓,比脚镣更牢固地禁锢着他。
当黎明的灰蓝色光线爬上窗台时,娇娇终于陷入半昏迷状态。恍惚间有人抚摸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他下意识往那温暖源靠近,却在听到傅行舟声音的瞬间僵住:“堂主真下得了手啊。”
娇娇睁开浮肿的眼睛,看见傅行舟西装笔挺地坐在床边,领带夹上镶着的黑钻闪着冷光。他看起来像是刚从董事会议回来,如果忽略掉袖口沾染的一点血迹的话。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尾,那本是个适合野餐的晴朗秋日。娇娇突然笑起来,笑声嘶哑得像乌鸦啼叫。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砸向对面的油画。玻璃碎裂声中美少年肖像的脸被划出裂痕,就像他残破不堪的灵魂。
傅行舟纹丝不动,眼底却燃起危险的兴奋。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袋里闪着寒光的东西——不是枪,而是一支装有透明液体的注射器。
"即使你痛苦。"他俯身时阴影完全笼罩了娇娇,"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娇娇在药物注入静脉的冰凉触感中闭上眼睛。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傅行舟贴在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温柔得令人心碎:
"我们有一辈子时间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