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互助学习

"唐瑶。"

全班哗然。后排传来一声巨响——唐瑶的椅子倒在地上，她站起来，脸色阴沉："我不同意。"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这不是征求意见，是学校的决定。第一次辅导今天下午放学后，图书馆。解散。"

严谨转过头，正好对上唐瑶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口型说："你死定了。"

严谨推了推眼镜，突然觉得这个高三，可能会比他想象的更加漫长。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严谨收拾好书包，特意多带了一本数学参考书和几份自己整理的笔记。他看了眼手表——四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辅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嘿，严学霸，祝你好运。"后座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同情。

严谨只是点点头，推了推眼镜。他听说过太多关于唐瑶的传闻——上周她把一个高三男生的书包从三楼扔下去，只因为对方不小心碰了她一下；上个月她带领她的"飞车党"半夜在校园里飙摩托车，被保安抓到后还差点打起来。

图书馆的空调开得很足。严谨选了靠窗的一张桌子，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四点三十分整，他翻开笔记本，开始预习今天要讲的内容。

四点四十五分，桌对面传来拉椅子的声音。唐瑶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坐下，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你迟到了十五分钟。"严谨说，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

唐瑶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在指尖转了一圈："怎么，耽误你好学生宝贵的学习时间了？"她故意把"好学生"三个字咬得很重。

严谨没有接话，只是把一本打开的练习册推到她面前："我们从数学开始。你的期中考试卷我看了，函数部分丢分最多。"

唐瑶嗤笑一声，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薯片，撕开包装，咔嚓咔嚓地吃起来，碎屑掉在练习册上。她挑衅地看着严谨："继续啊，老师。"

图书馆的管理员朝他们这边投来不悦的目光。严谨面不改色，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整理了你所有错题的详细解析，包括每一步的思路和可能出现的变型。"

唐瑶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没想到严谨会这么认真。她瞥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一样。

"为什么帮我？"她突然问，声音低了几分。

严谨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清澈见底："因为这是刘老师安排的任务。"

唐瑶的表情又冷了下来。她掏出手机，开始刷视频，音量开得很大。周围几个学生不满地看过来。

"唐瑶同学，"严谨的声音依然平稳，"如果你不想学习，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会告诉刘老师我已经尽力了。"

唐瑶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她盯着严谨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她关掉手机，往桌上一扔，"来，让我看看年级第一有多厉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严谨耐心地讲解每一道题。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用另一种方法解出一道唐瑶在考试中空着的难题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虽然很快就被掩饰掉了。

"今天就到这里。"六点整，严谨合上书本，"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