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有些尴尬，连忙回应纳西莎：“好看……好看……”
“咦？卢修斯你看，哈利的嘴这里怎么了？”细心的纳西莎透过壁炉的镜子注意到了异常。
卢修斯闻言端起哈利的下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怎么破了，还有点肿？”
哈利瞬间臊红了脸，羞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我我我…昨晚不小心……那个那个……摔下床……磕到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面面相觑。
“怎么会摔呢？”卢修斯疑惑。
“我……呃……”哈利急得赶紧想借口，［总不能说是德拉科咬的吧！］“我……又做噩梦了……”
卢修斯瞬间僵硬，一把拨开哈利额上的发丝，死死盯住那道疤，几乎是后怕般地问到：“又是因为这个？”
哈利汗流浃背了：“对……对……”［抱歉教父，我不得不这么说……］
纳西莎担忧地看了一眼卢修斯。
卢修斯的心“咯噔”一下，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缓缓收回了手……
［两次留宿，两次意外！多么荒诞的巧合……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
“教父？您怎么了……”哈利不安地问到。
［完了完了！教父是不是不信啊！］
卢修斯没有回答他：“多比，把二楼客房的家具全换成软包。”
哈利一阵尴尬。
“今晚搬我隔壁。”卢修斯沉着脸开口。
哈利瞪大了眼睛。［！！？？］
卢修斯说罢，便重新回到沙发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三人就这样缄口不言，沉默了很久……
哈利实在受不了了，毕竟这场沉默因他而起。“教父…我们…”
“无聊？”卢修斯打断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到：“下棋吗？”
“下棋？”哈利坐直了身子：“好啊！我很久没下过棋了，能有机会和教父切磋可真是太难得了！”
［也不知道小蝙蝠的棋艺有没有老蝙蝠高超……］卢修斯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召唤来一盘他学生时代经常用的巫师棋。
纳西莎端着茶默默地看着。
两人一个扎着大辫子，一个扎着小辫子，各坐在茶几的两侧，一起展开了棋盘。
“白还是黑？”
“黑！”
“好。”卢修斯执白棋先行，将主教斜移一格。
哈利当即将骑士推进。
“我就知道。”卢修斯轻笑着摇头，将战车穿过棋盘，矛头直指哈利的骑士。
不知怎的，一下起棋来，卢修斯就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丝毫不顾他才建立起来的温柔教父人设，就好像是原形毕露了一样。
哈利皱起眉头，将主教斜推两格，护住骑士……
“防御不该这么温吞。”卢修斯果断将主教划出凌厉的斜线，当即碾碎两枚黑棋步兵。“十步以内，你的左翼会崩。”他得意地说到。
哈利惊讶，他还以为卢修斯只是陪他消遣，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教父的棋路强势果决，步步杀招，看来他是真的很认真要和我对决，我得加把劲了……］
哈利紧锁眉头，将黑皇后缓缓沉底，困住卢修斯的三枚白棋。
“又是蛛网阵。”卢修斯挑了挑眉，让战车突然横穿中线，劈开哈利刚成型的防御网，“你学会了你父亲的惯用招式，却没学会他的伪装。”
［可恶！教父预判了我的布局，把出路堵的死死的，我必须想法子破掉他的攻势！］“那……我选择弃兵。”哈利紧抿下唇，他故意将黑皇后暴露出来——果然，卢修斯的战车立刻扑杀而来，却正中圈套。哈利立即让黑棋主教从边线斜刺而出，精准将白棋战车炸成碎片。“爸爸说过，最高明的陷阱是让猎物自愿咬饵。”哈利深沉地抬起眼睛，静静地看了一眼教父……
［真是和老蝙蝠一模一样……］
“漂亮的弃子诱敌。”卢修斯对他这个敏锐聪慧的教子越来越欣赏了。“看来我们的哈利不是个只爱哭鼻子的小孩。”
“我才不爱哭鼻子。”哈利有点怨。
纳西莎轻轻笑了一下。
两人棋逢对手，打的不相上下，局势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可惜你失算了。”正说时，卢修斯撇嘴一笑，将主教斜切……
［不好！他要杀我国王！］
哈利迅速调动骑士回防，放任卢修斯的皇后绞杀中心兵群。死死困住白棋主教。
“很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卢修斯摇了摇头，悄悄推动自己的步兵。
“我绝不会给您升变的机会！”哈利撅起小嘴，果断推着皇后，打飞了卢修斯即将靠近的步兵。
“哈哈哈……”卢修斯被哈利认真的神情逗笑了，［别说还怪可爱的，老蝙蝠真会生……］这是他自成为马尔福家主后，第一次快乐地笑……
纳西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但我的杀招不止这个。”卢修斯邪笑，用蛇杖指了一下他的另一个皇后，白皇后立刻攻入底线，与剩余主教一起形成绞杀网。哈利的国王退无可退，被左右夹击钉死在角落。
“我输了……”哈利耷拉着脑袋瘫回沙发。
卢修斯一阵暗爽，他可算是把当年和西弗勒斯下棋时吃过的亏，受过的气，今天一盘棋全都收了回来！
“卢修斯，你就不能让让孩子？”纳西莎皱眉，起身离开。
卢修斯这才如梦初醒，恢复了平日的严肃神色：“哦……是我没注意……”
“再来！”怎么能输一局就不下了呢，也太难看了吧。哈利说着，麻利地将棋子重新摆好。
［这小子竟然不服气？］
他们一连下了好几盘，这一次，卢修斯收敛了很多，让哈利赢了好几局，不过，这其中不免穿插着一些马尔福式的教导。
和哈利下棋下久了，卢修斯渐渐忘记了自己应该持有的温和态度，他无意中将哈利当成了德拉科，所以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说话时的严厉语气……
“咚咚——”他用蛇杖敲着棋盘，无情地戳破哈利的问题。“太刻意了，你怎么只顾着防守？”
哈利绷紧手指，让主教进攻。
“别心软，吃我的骑士，否则你必败无疑！”
哈利吞了吞口水，赶紧推出皇后打飞骑士。
“你又漏看了我的步兵。”
他们下棋本身是为了消遣，可现在的哈利却被卢修斯这个压力怪整得汗流浃背，他紧张地攥紧棋子，每一步都在反复推敲，下得唯唯诺诺，生怕他的教父再敲棋盘。［教父好可怕，明明刚才的气氛好好的……］
卢修斯纳闷，老蝙蝠像哈利这么大的时候棋艺可高超了，哈利虽然下得还行，但跟他爹比起来可差太远了，他不免有些失望：“你怎么跟你父亲一样，总想拿骑士换皇后。”卢修斯摇了摇头：“不过他能成功，你却不能。”他并不知道，那时候跟他下棋的西弗勒斯已经是活了两辈子的老油条了，策略和战术当然不能和同龄人比，而他现在跟哈利说这样的话，只会把哈利的心态搞崩。
当卢修斯的蛇杖再次叩响棋盘时，哈利一个哆嗦，手中被冷汗浸湿的骑士“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教父……我…总在犯错……是不是很没用……”他难过地埋下了头，声音都沙哑了……
卢修斯僵了一瞬，呆呆地看着哈利头上的发卡，他缓缓收回蛇杖，心里却慌乱地要命。［完了完了……这孩子又不对劲了……］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想要赶紧弥补，话到嘴边却显得十分笨拙：“没有……不是的……”
哈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盯着溃散的棋局。
“唉——”卢修斯要愁死了，用魔法收起了棋盘，俯身端起哈利的下巴，却不敢看他发红的眼眶。“你怎么这么脆弱，小哭包……”
哈利迅速撇过脸去，抹了两把眼睛。
这两天他本来就在遭受人生的重大打击，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而卢修斯方才的说教无疑让他破碎的心雪上加霜。
卢修斯心里难受地像有蚂蚁在爬，他实在忍不了哈利的眼泪了：“跟我来！”说着，他拽起哈利的袖子，快步走向书房。
“多比！把厨房的生鸡肉拿来！”
“教父？”
卢修斯一把掀开哈利的袖子，指着他的绷带厉声问到：“知道钻心咒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吗？”
哈利摇了摇头。
“单纯的钻心咒是不会留下伤口的！这明显夹杂着另一个咒语！”
哈利迷惑：“什么咒语？”
“神锋无影！你父亲的自创咒语！”
“什么！？”
［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咒语，看来老蝙蝠没教他……］“没错！你父亲用自创黑魔法攻击过神秘人，这招却反被神秘人学会，应用到自己的钻心咒里，将威力扩大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教父……您到底想说什么……”哈利紧张了。
“你可是我马尔福家的教子！给我硬气点！像你父亲那样，拿出自己的锋芒！否则你只会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哈利一颤。
多比将生鸡肉端上了桌。
“试试看，把这只鸡用神锋无影劈烂，既然不可饶恕咒不让用，那你总得会点有用的吧。”
哈利的魔杖早已被魔法部没收暂管，卢修斯无奈，从蛇杖中抽出自己的榆木魔杖，丢进哈利的手里。
卢修斯的魔杖并不适合哈利，哈利用得很不趁手，魔杖也不听他的话……
“神锋无影……”鸡肉只是破开了点皮，纹丝不动。
“我知道你不该是这个水平。”卢修斯皱眉：“把这只鸡想象成那些诋毁你，伤害你的人，然后果断撕烂他们！”
哈利咬了咬牙，攥紧了卢修斯的魔杖：“神锋无影！”
鸡肉又裂出一道口子，可由于卢修斯的魔杖不配合，加上他内心的挣扎犹豫，所以几乎没什么威力。哈利咽了咽口水，忐忑地回头，湿润的绿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准备好接受他这个教父的批评……
［梅林的胡子啊，我终于理解老蝙蝠了……］卢修斯瞬间心软，看着哈利可怜巴巴的样子，上前贴近他的后背，尽量温柔地环住他颤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呢喃：“孩子，你的仁慈需要明码标价。”这一次，他不再指手画脚，不再严厉说教，而是将少年冰凉的手指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
“看好了——神锋无影！”
“砰————”卢修斯的杖尖没有射出任何光芒，鸡肉却在他的咒语中瞬间炸开，肉和骨头碎的到处都是，溅了哈利一身的血……
“教父！！！”哈利吓得急忙回头，脸上还留着零星的鸡血。
“哈利，你可是预言里会征服黑魔王的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温床……”卢修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到。
“我不要……”哈利不可置信地摇头，声音都在颤抖。
“别怕……”卢修斯继续握着他的手，对鸡肉施起了反咒：“速速愈合……速速愈合……”
碎掉的骨肉渐渐合并，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清理一新！”卢修斯将房间所有血迹都清理干净，将魔杖收回。
哈利仍然心有余悸。
“唉……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赫奇帕奇还是斯莱特林。”卢修斯无奈：“连杀戮咒都敢用，却在害怕这个。”
哈利沉默。
卢修斯继续说到：“你不能总在该自保的时候进攻，该进攻的时候退缩。”
哈利沉默，但将他的话深深记了下来。
卢修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给哈利拉来一张椅子。“我这里的书随便看。”说着，他便拿起桌前堆成山的信件，开始一封封地阅读回复……
过了一会儿，哈利问到：“教父，您这里有《古如尼文溯源》吗？”
“你还喜欢看这么高深的东西？”卢修斯有点意外。“《古如尼文溯源》，飞来！”
马尔福家的藏书，当然不亚于霍格沃茨。
“谢谢教父。”
哈利曾在奇洛的论文里看到过有关如尼文的研究，其中新颖的思路见解打开了哈利探索未知学海的兴趣。连西弗勒斯都想不到，奇洛将成为他儿子在学术领域中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老师，甚至成为哈利一生的引路人……
阳光漫过高大的胡桃木书架，在堆满古籍的宽大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卢修斯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间，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哈利则蜷缩在旁边的丝绒椅里，泛黄的如尼文典籍在他膝头铺开，书页翻动声与卢修斯的写字声交织成和谐的韵律……
……
过了一会儿，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丢下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哈利的心“咯噔”一下，不安地看着卢修斯拆开报纸。
“别紧张，哈利，不过是群贱种的唾沫星子罢了。”卢修斯云淡风轻，轻蔑地撇了一眼报纸的标题。
只听报纸开始用一种夸张的语调激动地大喊——《以恶制恶还是另有文章？马尔福家主当庭认教子！不可饶恕咒审判现惊天逆转！》……
“什么！？什么叫另有文章……”哈利攥紧拳头，手心不由得开始冒汗。
“呵，习惯就好。”卢修斯无语地摇头。
“《救世主绿色的“正义”？哈利·斯内普当庭承认对黑巫师使用不可饶恕咒》……”
［黑巫师……好一个黑巫师……］哈利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悄然升起。
多么聪明的用词，“黑巫师”？，呵，的确是黑巫师，是一提名字就能把这些蠢货吓得屁滚尿流的黑巫师！是一有风声就能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是杀戮无数，现在却被当作受害者的黑巫师！！！
“《法律漏洞还是权势操纵？解析马尔福家主为保教子免刑的那些暗箱操作》……”
［有意思……］卢修斯扬起了眉毛。
“操！！！！！”
一声惊雷般的咆哮突然撞进卢修斯的耳膜，吓得卢修斯差点跳起来。
“阴阳我就算了！还敢给教父您泼脏水！！！”
［！！！？？？］“哈利……”卢修斯真不知道惊吓和感动哪个先来……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哈利跟疯子一样一把扯过卢修斯的报纸，用他刚学的咒语狠狠将报纸炸成碎片……
当哈利的怒火爆发时，梅林都要为他让道……
卢修斯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灰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死死盯住哈利眼里的血丝。［好恐怖……好恐怖……无杖魔法！！！他才刚刚学这个咒语！就能用无杖魔法！！！？？？］
显然，他对自己教子的爆发力没有足够清晰的认知。［看来预言没说错，他真的很强……］
“呃……哈利？”
“Sectumsempra！Sectumsempra！！Sectumsempra……”哈利显然不解恨，将这两天所有的憋屈和愤恨全都发泄在这些报纸碎片上，书房的上空顿时飞满了纸屑，可它们无一幸免，被哈利更多的神锋无影炸成更小的碎片，卢修斯怎么拦都拦不住，只好任由他发泄。
［早知道不教这个了……］
纳西莎听到动静，惊讶地赶来，和卢修斯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怎么回事？］
卢修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报纸碎屑［发火了。］
［要我帮忙吗？］
［谁来都没辙。］
［那好吧。］纳西莎耸耸肩，悄悄地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终于冷静下来，书房顿时一片死寂，只剩下落地钟的“嘀嗒”声……
“你好点了吗……”卢修斯小心地问。
哈利没有回答，而是阴着脸坐回自己的椅子，重新翻看如尼文的书。
谁说哈利只懂防御，不懂攻击了。卢修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教子不是没有利刃，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真正的刀剑应该怎么用，对谁用。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何时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何时才是自保的最佳时刻。他发起火来看着很疯，但很清醒，因为他的锋芒，只会为心中的正义冲锋……
卢修斯感到由衷地敬佩，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过了很久很久……
……
到了晚上，卢修斯让哈利睡到隔壁，自己回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卢修斯，怎么了？”纳西莎问到。
卢修斯转身面对纳西莎：“西茜，你说哈利今晚会做噩梦吗？”
“别担心，我们会守着的。”
过了一会儿，卢修斯实在睡不着，于是悄咪咪地来到隔壁，打开一条门缝。
只见哈利的睡衣大敞着，被子早已被踢下了床。
“……”卢修斯无奈，用漂浮咒给他盖上被子，看他睡了一会儿，才准备离开。
“哗啦——”哈利又把一半的被子蹬下了床。
［怎么这么不老实……］卢修斯根本不知道，他的儿子德拉科在学校每晚给哈利盖被子盖得有多辛苦，直到昨晚他抱紧哈利不让他乱动，这才消停了一晚，是时候也让他卢修斯体验一下这种无奈了……
卢修斯又给哈利盖上被子，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卢修斯才渐渐睡去，他在半夜起来上厕所的间隙，又偷偷看了一眼隔壁的哈利。
［梅林的胡子啊！他和被子有仇吗？］卢修斯忍无可忍，轻轻开门走进，将哈利连人带被子用漂浮咒带走，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
纳西莎已经睡着了。
“嗯……爸爸……”哈利在半梦半醒中嘟囔。
卢修斯的心脏猛地一颤，他赶紧和哈利拉开距离，转身不再看他。［还好这张床足够大……］
但他刚睡下没多久，哈利就从背后抱住了他。哈利总是这样，睡觉的时候喜欢抓着什么或抱着什么，这样会让他睡得很香。
卢修斯瞬间石化，尴尬地头皮发麻。［拜托！我不是西弗勒斯！］他僵硬地放下哈利的胳膊，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远了。
哈利被他弄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嗯……我怎么在这里？”
“嘘——西茜睡了。”
“噢噢。”哈利立刻压低音量，用气音跟卢修斯悄悄说话。“教父，你怎么……”
“没怎么。”
“呃……”哈利被卢修斯的打断弄得有点尴尬，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问出他一直好奇的问题：“对了教父，话说您为什么现在才肯告诉我您是我教父，连爸爸都不说。”
“蹬被子会感冒的，快睡。”卢修斯生硬地转移话题，明显不想回答。
［看来我猜的不错，既然不想说，那还是不问了……］
这次哈利很老实，再也没有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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