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弗雷女士和西弗勒斯的竭力抢救下,奇洛渐渐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依旧昏迷。
西弗勒斯这才得空喘口气,用摄神取念探查奇洛方才的记忆……
画面忽闪忽闪,他看到哈利吃力地扶着奇洛走进办公室。
显然,奇洛被折磨了。
[这段没什么好看的]
奇洛开始对哈利提到生命魔法……
[什么!?这竟然是奇洛的理论!!?我说哈利怎么能强成这样,搞半天这是奇洛做过的课题!!?]
哈利说破了魔法石的秘密……
[梅林的胡子啊,哈利又要同情心泛滥了。]
西弗勒斯神情复杂地看向回忆里痛苦的奇洛,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宝贝儿子眼里已经有泪花了……
“奇洛教授……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摆脱他……摆脱他的控制。”
[傻儿子,你怎么那么天真!]
奇洛的手开始艰难抽搐……
[不好!]西弗勒斯着急地喊到:“快跑啊!傻儿子!”
庞弗雷女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奇洛紧咬嘴唇,痛苦地皱紧了五官……
只见哈利歇斯底里地大吼,“你……给我从教授身上滚下来!!!”
[什么!!?他竟敢硬刚最残酷的黑魔头!!!他知道这么做会死吗!?难道仅仅为了他的教授,他就能对这种最恐怖的存在发出如此纯粹的怒吼!!?]
哈利毫不犹豫地将魔杖对准奇洛的后脑勺……
[哈利!你办不到的!快跑啊!!!]西弗勒斯开始冒冷汗了。
“斯内普先生,你还好吗?”庞弗雷女士关心地问。
没用的,奇洛已经将哈利缴械……
“阿瓦达……”
“不!!!”西弗勒斯尖叫。
“斯内普先生!你看到什么了!”庞弗雷女士这下真急了。
“滚…出…去…”奇洛开始反抗伏地魔。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家伙的意志这么顽强!?]
奇洛包含热泪,哽咽着说出他最后的遗言,“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西弗勒斯心头猛地一颤,他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哈利…”奇洛开始剧烈抽搐,“你知道吗…他们…都不信我……”他抚上哈利的额头,“而你…是第一个……愿意…把我的……结巴论文……读完的人……”
西弗勒斯有些愧疚了,他确实从不相信奇洛的才华,甚至还很轻蔑……
“不!不!我不是奴隶!!!!!”
西弗勒斯的喉咙都要塞住了。而哈利,已经死死抱住了他濒临崩溃的教授。
“钻心剜——”
“不!!!”西弗勒斯再次失控。
“冷静!斯内普先生!”庞弗雷女士赶紧提醒。
哈利的左臂擦出了那道恐怖的伤口。
[傻儿子!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
“告诉…邓布利多…以后…找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别找…怕黑的人……”
西弗勒斯不忍地别开视线。
“砰——————”
不知怎的,西弗勒斯突然对这位他从来都看不上的菜鸟巫师产生一种由衷的敬意。
“庞弗雷女士,请照顾好他……”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奇洛,沉重地离开医疗翼……
……
德拉科轻轻把哈利放到床上,用魔法替他换好睡衣,掖好被子,把他绑着绷带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挪到被子外面。
他的手指拂过哈利额前的碎发,目光在那道伤疤停留了片刻。
和那些第一眼就盯住哈利伤疤的人不同,这是德拉科第一次专门观察这道疤。
这道疤究竟带给了他什么……是身份?是荣耀?还是那荒唐又沉重的救世之责,那注定与伏地魔纠缠终生的命运……
想到这里,他神情复杂地看向哈利的脸。
他的眼眶红肿,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那些平日里被光环掩盖的脆弱,此刻在他的身下一览无余……
“你好傻……”他哑着嗓子呢喃,忍不住触碰这张脸。
哈利向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
德拉科的呼吸突然一滞,指尖流淌着心悸的温度。他控制不住地摩挲这柔软的脸颊,感受那细腻的触感。
“为什么不听话……”他心疼地责备,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哈利在昏睡中又向他的掌心蹭了蹭,温热的鼻息喷洒着他的手腕,他感到自己越来越难捺了。
月光在他们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颤抖着嘴唇,缓缓俯下身去……
"哈利..."他几乎快要贴上哈利的唇,却在最后一刻突然停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哈利的鼻尖,引得哈利轻轻颤了颤。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猛地直起身子。
但哈利已经拽住他的衣角,让他无法抽身。
哈利的心脏几乎快要震碎胸膛[梅林啊!他刚才不会是要…]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睫毛剧烈颤抖着,却固执地没有睁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哈利在心底焦灼地呐喊。
德拉科顿时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教授…不要……”哈利假装说着梦话。
德拉科松了口气。
[我会装作不知道的,吻我吧……]
他挣扎了一下,却被哈利拽得更紧了。
可他不敢再继续刚才的动作,他今天对哈利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现在怎么能趁人之危……要是哈利知道他想对他做什么,一定会厌恶的吧……
[吻我!我要你吻我!!!]
很可惜,哈利渴求的吻终究没能落下。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哈利鼻子一酸,徒劳地抓着空气,指间还残留着德拉科衣袍的触感。当德拉科翻身上床,他终于在黑暗中睁开眼,翡翠般的眼眸闪着湿润的光。
他转过身去,背对德拉科,手指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还在留恋刚才那抹温度,泪水不争气地打湿枕头,一遍又一遍……
那个未完成的吻,悬在救世主的心头,化作比时间更为漫长的无声咒……
……
“你这胳膊……德拉科打你了?”一节魔咒课上,高尔挤眉弄眼地朝哈利比划口型。
“格雷戈里,你想象力能再丰富点么?”德拉科无语地拧过他的脑袋。
“得了吧,马尔福少爷,你昨天对哈利那么凶,很难不让人这样想吧。”潘西放下羽毛笔,扭头看向德拉科。
哈利红透了脸,尴尬地不敢吭气。
“我……我那是……”德拉科被呛得话都不会说了,“我…有那么凶吗?”
“哎呦我的梅林啊……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昨晚哈利来上自习,眼睛都哭肿了!”
潘西一阵头疼。
[都怪我……]
德拉科一阵心慌,他后怕地瞟了一眼远处的哈利,结果对上了哈利忧郁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他心脏骤停,吓得赶紧别过头去。
“斯内普先生,想什么呢?”弗利维教授疑惑地问。
“对不起,教授。”
“你……”弗利维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哈利的左臂。
哈利不自在地收了收胳膊。
弗利维见状便不再多言,“那我们继续上课……”
“唉~还是得靠我们帮你把人哄回来啊~”克拉布一脸玩味。
下课后,德拉科被潘西拽着,快步跟上哈利。
高尔打头阵,率先拍了一把哈利的后背,“嗨!哈利!”
“嘶——”哈利皱紧了眉头,轻轻摸了摸高尔拍的位置。
“哈利?你怎么了?”高尔对哈利的反应有些惊讶。
克拉布看出了不对劲,一把扯过哈利的衣领往里看,哈利一个踉跄,挡都挡不及。
“梅林啊!你这儿怎么青了一片?”克拉布诧异地回头看德拉科。
德拉科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跑过来看。一个画面突然闪进他的脑海——当他发火将哈利撞到仓库的石墙,哈利脸上那龇牙咧嘴的表情……
[我都干了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德拉科语无伦次地开口,这是今天他对哈利说的第一句话。
“梅林的胡子啊,斯内普教授会杀了你的。”潘西瞪了一眼德拉科。
“为什么不说……哈利……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忍着……”德拉科一把将哈利转过来面朝自己,他真的吓坏了。
哈利沉默。
“对不起……哈利……我带你回休息室……回休息室……”说着,德拉科便拉着他的袖子离开三人。
“怎么不送他去医疗翼?”高尔悄悄问着。
“你傻啊,你想让斯内普教授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被欺负了?”克拉布说。
“梅林啊……那很恐怖了……”高尔喃喃到。
……
西弗勒斯刚上完高年级的魔药课,收起教案准备回地窖。
“西弗!!!”莉莉的尖叫声从他口袋里的双面镜中响起。
“莉莉?什么事这么着急!”他被这声喊叫吓了一跳,慌忙掏出镜子。
“西弗!呜呜呜……哈利……哈利他……”莉莉断断续续的抽泣令他心都碎了。
“深呼吸——深呼吸——莉莉,哈利怎么了!?”他努力平复莉莉的情绪,可自己的心像是感应到什么了一样,越来越慌。
莉莉努力克制自己的哭声,“我……我刚刚…接到通知……”莉莉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手里死死攥着那张印着她儿子照片的逮捕令,"他们...他们要逮捕哈利..."
西弗勒斯的呼吸骤然停滞。
就在前一秒,他的大脑已经飞速掠过无数可怕的设想——哈利被威胁了、哈利被下害了、哈利又去独自硬刚伏地魔了......
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个。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都在颤抖。
“哈利……昨晚…昨晚……用了不可饶恕咒!!!”莉莉的哭声越来越糊,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西弗勒斯的视线突然一黑。他站都站不稳了。
他的儿子...他的哈利...要被关进阿兹卡班?
这个念头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
他…他要怎么办呐……他还能挽回局面吗……他现在总算知道哈利昨晚在他走后都干了些啥了,哈利知道用那个咒语的可怕后果吗??不,不,他一定不知道……那魔法部是黑白不分吗!?哈利是在对伏地魔施咒!怎么能被判刑呢!?他们应该感激涕零,应该把他们的救世主再次高高捧起,恭贺他又完成了一次救世壮举……可唯独……唯独没理由抓他走啊……
“莉莉……莉莉……哈利是在对伏地魔施咒……怎么能……怎么能被判刑呢……”
西弗勒斯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墙壁,冰冷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梦。
“我……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西弗……可克劳奇说……这个案子必须先公开审理……才能下定论……”
“不……不……那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我现在就和邓布利多去魔法部……我们亲自会会部长……你放心……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把哈利关进阿兹卡班……肯定不会的……”
西弗勒斯不再多言,向校长办公室疾走而去,引得周围同学不断回头。
……
“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奎里纳斯醒了?”邓布利多问着。
“不……是哈利!哈利昨晚为了奇洛,对伏地魔用了不可饶恕咒,愚蠢的魔法部什么事都不清楚就要来抓人!”
“什么!?”邓布利多罕见地面露诧异,“快走!见福吉!”
说罢,邓布利多便带着西弗勒斯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茨。
……
在一间庄重规整的办公室里……
“福吉!我劝你收回那什么愚蠢的逮捕令!”西弗勒斯拽着福吉的领子怒骂。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冷静地放下西弗勒斯的手。
“唉——斯内普,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抓人!我儿子才那么小!!!”
“斯内普先生,容我提醒,魔法部会在威森加摩法庭上公平公正地审理任何案件,若你儿子无罪,我们自然会释放。可现在铁证如山,我们只能先按流程走。”
“你们可以审理,但不能公开。”邓布利多平静地看了一眼福吉,“这样会毁了那个孩子的。”
一听到这话,福吉冷汗直冒,“可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已经出来了……”
“什么!!!???”西弗勒斯瞬间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把福吉打成肉饼。
“我儿子是为了维护他的教授而对伏地魔施咒!你懂吗!是伏地魔!!!”西弗勒斯更愤怒了,扯着嗓门怒吼。
“嘘!!!”福吉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别提那个名字!!!”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肯定会考虑轻判或者释放,但法庭上的任何事都要讲个证据!证据啊!”福吉咬牙切齿地瞪大了眼睛,生怕西弗勒斯再弄出什么声响引起别人注意。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把握分寸的……”福吉赶紧说好话,好让西弗勒斯冷静下来。
“我就一个要求,别让摄魂怪去找哈利。”邓布利多严肃地眯起了眼睛。
“好……好……我这就通知克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