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把洗好的照片一张张钉在软木板上，后退两步审视着自己的新作品。校园秋景系列——金黄的银杏、砖红的教学楼、灰蓝色的湖面。还有，左航
他叹了口气，伸手想把那几张偷拍左航的照片取下来，指尖却在即将触及时停住了。阳光透过图书馆窗户洒在左航侧脸的那张实在太完美了，他舍不得。
苏新皓又在看你的'缪斯'？（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朱志鑫转头，看到室友苏新皓正倚在门框上，他的男朋友张泽禹从苏新皓背后探出头，两人共用一个耳机，显然刚约会回来）
朱志鑫别乱说（朱志鑫慌忙把照片塞进抽屉）只是作业素材
张泽禹（张泽禹从后面环抱住苏新皓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让我看看嘛，听说你拍左航拍得特别好，左航是我闺蜜我想看看你拍的到底怎么样
朱志鑫听说？听谁说？（朱志鑫的耳根开始发烫）
苏新皓全校都知道了好吗（苏新皓笑着捏了捏张泽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摄影社朱志鑫的镜头永远追着文学社左航
张泽禹（张泽禹松开苏新皓，蹦到朱志鑫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苏新皓问题是（苏新皓走过来自然地搂住张泽禹的腰）左航有男朋友，而且感情稳定
朱志鑫感觉胸口被刺了一下。苏新皓和张泽禹站在一起的样子如此和谐——苏新皓的手搭在张泽禹腰间，张泽禹的头微微靠向恋人肩膀，两人之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磁场，让人不忍打扰
朱志鑫我知道（朱志鑫低头整理相机包）我没别的意思
张泽禹似乎想说什么，但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朱志鑫接起电话，是文学社的林晓——左航扭伤脚踝在校医院，需要他帮忙拿换洗衣物。
挂断电话，朱志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甚至来不及解释。身后传来张泽禹的声音
张泽禹需要帮忙吗？
但他已经跑远
他没有看到身后苏新皓和张泽禹交换的那个担忧的眼神，也没听到张泽禹小声说
张泽禹他陷得好深啊
苏新皓只是叹了口气，把男友搂得更紧了些
半小时后，朱志鑫气喘吁吁地赶到校医院。左航坐在诊室的床上，右脚踝缠着绷带，看到朱志鑫时眼睛一亮
左航抱歉麻烦你了（左航的声音里带着歉意）
朱志鑫小事（朱志鑫把带来的衣物递给他，目光落在肿起的脚踝上，心疼得皱起眉）
医生建议左航休息一周，但他的室友这周都回家了。朱志鑫主动提出照顾他，拒绝了左航想叫醒远在美国的张极的想法
离开医院时，朱志鑫坚持要背左航去打车。夕阳西下，左航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际，心跳声近在咫尺
左航张极回去后，我心情不太好（左航的声音很轻）今天看到你来，我其实...很高兴
朱志鑫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朱志鑫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左航的公寓之间。第三天晚上，他带着外卖来到左航的公寓时，发现苏新皓和张泽禹也在
张泽禹惊喜！（张泽禹举着一袋水果）我们带了慰问品（他自然地靠在苏新皓身上，后者正帮他剥橘子）
四人围坐吃外卖时，苏新皓和张泽禹的互动让朱志鑫既羡慕又心酸——张泽禹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苏新皓，苏新皓则细心擦掉男友嘴角的饭粒；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或悄悄话，默契得像共用一个大脑
张泽禹一年零三个月（张泽禹骄傲地说，亲了亲苏新皓的脸颊，后者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左航真好啊（左航的声音有些飘）我和张极也是高中就在一起了，但异地恋真的...不容易
朱志鑫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胸口发闷
饭后，苏新皓拉着朱志鑫去丢垃圾，留下张泽禹陪左航聊天。
苏新皓兄弟，你得冷静点（苏新皓直截了当地说）你看左航的眼神，连张泽禹都看不下去了
朱志鑫沉默地把垃圾扔进桶里
苏新皓听我说（苏新皓按住他的肩）我和小禹在一起前，也经历过暗恋直男的阶段。那种痛苦我懂。但左航有男朋友，而且他们感情很稳定
朱志鑫我知道（朱志鑫苦笑）
苏新皓知道还不够，你得保护自己（苏新皓叹了口气）至少...别期待太多。"
回到公寓，张泽禹正在给左航看手机里舞蹈社的表演视频，两人头靠得很近。看到朱志鑫回来，张泽禹眨了眨眼，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左航情绪不错
张泽禹夜深告辞时，张泽禹突然抱住朱志鑫："不管怎样，我们支持你。"他的声音很小，只有朱志鑫能听见，"但别让自己受伤太重，好吗？"
朱志鑫朱志鑫点点头，喉咙发紧
送走二人后，左航从抽屉拿出一个信封给朱志鑫——是读书分享会那天两人同框的照片。照片里左航笑着看向镜头，而朱志鑫看着左航的眼神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左航"留个纪念。"左航的声音轻柔
朱志鑫站在左航公寓楼下，仰头看着那扇亮灯的窗户。他掏出相机，再次按下快门。每一张偷拍的左航，都是他无法言说的心事，被永远定格在小小的取景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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