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总部的大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空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初槐蜷缩在沙发一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匿名小号)
初槐[黎哥,我是黑曜石人,偷偷告诉你,白洁姐其实对你也有好感!]
黎东源[???真的假的!你是谁!]
初槐[别管我是谁,她喜欢浪漫的,下次见面记得带花!]
黎东源[玫瑰?百合?]
初槐[白菊花,她最爱]
初槐搞定!
按下发送键,然后迅速切回主屏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初槐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她小声嘀咕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厅里一片祥和。
陈非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窗边的矮桌旁讨论最新的门内情报,程一榭在一旁听着。
程千里和易曼曼则瘫在另一张沙发上,手指飞快地在游戏机上按动,不时发出几声懊恼的叹息。
初槐偷偷瞄了一眼阮澜烛。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更加白皙,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地听着凌久时的分析。
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既优雅又危险。
整个场景宁静而和谐——直到陈非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起。
陈非噗——
一口茶直接从陈非嘴里喷了出来,溅了满茶几。
凌久时敏捷地往后一仰,才避免了被茶水淋湿的命运。
阮澜烛陈非!你干什么呢?
阮澜烛皱眉,嫌弃地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陈非顾不上擦嘴,指着手机。
陈非你们快看群里...黎东源他...
程一榭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凌久时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后,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程千里也丢下游戏机蹦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捂着肚子笑倒在地。
程千里哈哈哈哈!白菊花!有人让黎东源给白洁送白菊花!
程千里这谁出的馊主意啊!
阮澜烛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缓缓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假装看书的初槐身上。
阮澜烛初!槐!
阮澜烛一字一顿地叫出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可怕。
初槐浑身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
初槐啊?怎么了阮哥?
阮澜烛你干了什么?
阮澜烛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道阴影,正好笼罩住初槐。
初槐帮他追'女神'呀
初槐缩了缩脖子,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程千里已经笑到缺氧,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直蹬腿,易曼曼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程千里一把抓住胳膊。
程千里完了完了,黎东源下次真捧一束白菊花来
程千里阮哥会不会当场杀人?
易曼曼却突然眯起眼睛,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易曼曼等等,黎东源在问送多少支合适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引爆了整个大厅。
阮澜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语气危险。
阮澜烛初槐!
阮澜烛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大步走向初槐,后者立刻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躲到了程一榭身后。
程一榭侧身让开,初槐猝不及防直接暴露在阮澜烛面前。
初槐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躲到凌久时身后。
初槐啊!凌凌!救命!
凌久时努力憋着笑,象征性地挡在初槐前面。
凌久时算了算了,孩子还小……
阮澜烛小?
阮澜烛冷笑。
阮澜烛她都能想出这种损招了,还小?
初槐从凌久时肩膀后面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初槐谁知道他真会信啊?
阮澜烛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开始想象黎东源捧着一大束白菊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细想。
易曼曼突然冷笑一声,手指飞快打字。
易曼曼我告诉他99朵最吉利
阮澜烛易曼曼!
易曼曼害怕,但难得露出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程千里99朵白菊花!葬礼级别的告白!
阮澜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
阮澜烛如何黎东源真的带着白菊花出现
阮澜烛你们让任何一朵花进入我的视线——
他没有说完,但初槐和易曼曼同时打了个寒颤。
初槐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扑上去抱住阮澜烛的胳膊。
初槐阮哥我错了!我这就去解释!
阮澜烛不必了
程一榭默默合上书,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便把笑的像个傻子的程千里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