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枣枣兴奋地挽着初槐的胳膊,两人像连体婴一样走出黑曜石,完全无视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
谭枣枣我知道一家超好吃的火锅店!
谭枣枣他们家的麻辣牛油锅底绝了
初槐芜湖!枣枣你就是我的神!
初槐眼睛放光,蹦蹦跳跳地跟着谭枣枣往前走,手腕上的荧光纹路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两人完全没注意到。
身后两米处,阮澜烛正眯着眼睛盯着她们交握的手,凌久时则无奈地摇头。
凌久时看来今晚我们只是陪衬
火锅店内
火锅店的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将门外深秋的凉意与门内的热火朝天分隔开来。
阮澜烛站在卡座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他目光落在初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就在他准备落座时,谭枣枣像条灵巧的鱼,一个转身滑进了那个位置。还顺手把初槐往里推了推。

谭枣枣初初你坐里面
谭枣枣这样上菜不会碰到你
完全无视了阮澜烛。
凌久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两个人头碰头研究菜单。
谭枣枣毛肚要两份!
谭枣枣用铅笔在菜单上画了个大大的圈。
初槐肥牛卷来五盘!
初槐立刻接上,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宝藏。
谭枣枣黄喉要五份!
初槐虾滑给我下两坨!
两人越点越兴奋,菜单上很快布满了歪歪扭扭的勾选标记。当谭枣枣提议再加一份牛肉时,初槐激动地抱住她的胳膊。

初槐枣枣你就是我的美食向导!
初槐嘿嘿嘿——
谭枣枣嘿嘿嘿——
两人同时发出诡异的笑声,完全沉浸在对即将到来的美食的幻想中。
对面的凌久时用筷子戳了戳刚端上来的红油锅底,看着沸腾的锅底,幽幽道。
凌久时戳了戳沸腾的锅底,幽幽道。
凌久时我怀疑她们已经忘记这桌上还有两个人
阮澜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修长的手指捏着筷子,指节微微发白。他的目光锁定在初槐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上——她已经整整二十分钟没看自己一眼了。
锅底沸腾的瞬间,谭枣枣和初槐同时动作,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开始下菜。初槐夹起一片毛肚,专注地在红油锅中涮着,嘴里还小声数着。
初槐十、十一、十二...
就在她数到十五,准备把完美的"黄金毛肚"夹出来时,一双筷子突然横空出世,精准地劫走了那片颤巍巍的美味。
初槐阮哥你干嘛!
初槐
初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澜烛慢条斯理地把她的毛肚放进油碟。
初槐那是我涮了十五秒的黄金毛肚!
阮澜烛手滑
阮澜烛优雅地咀嚼着,面不改色。
谭枣枣立刻护短地夹起自己刚烫好的黄喉放到初槐碗里。
谭枣枣来初槐,我的黄喉给你!
谭枣枣又脆又嫩!
谭枣枣比某些人抢走的毛肚好吃多了!
初槐枣枣你真好!
初槐感动地咬了一口,然后故意拖长音调。
初槐不像某些人——
然后朝阮澜烛做鬼脸。
阮澜烛吃醋。
两人越点越兴奋,菜单上很快布满了歪歪扭扭的勾选标记。当谭枣枣提议再加一份牛肉时,初槐激动地抱住她的胳膊。
谭枣枣比某些人抢走的毛肚好吃多了!
阮澜烛的筷子停在半空,他微微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初槐的脸颊。
阮澜烛小没良心的,谁上周还说我涮的羊肉最嫩?
初槐那是我饿昏头了说的胡话!
初槐口齿不清地反驳,却忍不住因为阮澜烛手指的温度而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