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触到雪人的瞬间,整个井台剧烈震动。积雪翻涌着形成漩涡,小女孩的身体像融化的蜡像般塌陷,黑色发丝毒蛇般缠住初槐的脚踝。
阮澜烛就知道会这样!
阮澜烛的匕首破空而来,斩断发丝的瞬间爆出腥臭的黑血。
初槐趁机把松果狠狠按进雪人眼眶。
初槐你缺的不是眼睛,是审美!
初槐
雪人发出凄厉的尖叫,崩解成满地血冰。发丝迅速缩回井中,井沿留下道道抓痕。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初槐手里的木偶。原本粗糙的娃娃不知何时变成了冰雕,背后村长名字的位置渗出血珠。
阮澜烛午夜前要找到尸体
阮澜烛擦拭着匕首。
阮澜烛否则我们就是下一批祭品
初槐却盯着井口若有所思。
初槐你们说,井底会不会有...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唢呐声。一队纸人抬着血棺踏雪而来,惨白的脸颊画着夸张的腮红。为首的老者挂着诡笑:"贵客临门,村长有请——"
凌久时低声道。
凌久时是阴亲队伍,别碰纸人的手。
初槐却眼睛发亮。
初槐
初槐我知道这个!跟着走能触发支线剧情对不对?
她说着就要去摸纸人的花轿,被阮澜烛一把拽回。
阮澜烛你当这是游乐场吗?
他冷着脸把初槐推到中间。
阮澜烛跟紧,别乱碰东西。
纸人队伍在村尾的祠堂前停下。斑驳的门板上贴着褪色的喜字,门缝里渗出暗红的血。村长是个干瘪老头,左眼蒙着黑布,右眼却诡异地泛着蓝光。
"贵客来得正好。"他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今夜犬子成亲,劳烦三位当个见证。"
供桌上的牌位突然自己倒下,"新郎:李承嗣"几个字渗出血泪。初槐注意到牌位下的黄纸写着"祭品三人",墨迹未干。
初槐要完,这是要拿我们配阴婚啊!
她小声嘀咕,突然提高音量。
初槐村长,您家井水甜吗?
村长独眼猛地抽搐:"井...井不能碰!"
初槐为什么呀?
初槐装傻。
初槐我看井沿挺干净的,您常打水吧?
"闭嘴!"村长突然暴起,脸上的皮肉簌簌掉落,露出底下青黑的尸斑。整个祠堂瞬间阴风大作,纸人齐刷刷转头,画出来的眼睛淌下血泪。
阮澜烛的匕首已经抵住村长咽喉。
阮澜烛说,尸体在哪?
"在...在..."村长的独眼突然爆开,钻出条白胖的雪蚕。凌久时的符咒精准命中,雪蚕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供桌轰然倒塌,露出底下暗门。浓重的腐臭扑面而来,阶梯上结着厚厚的血冰。
阮澜烛走!
阮澜烛打头阵,初槐被凌久时护在中间。暗门在身后重重闭合,墙上的长明灯次第亮起,照出密密麻麻的冰棺。
每具棺材里都封着穿嫁衣的女子,心口插着青铜匕首。初槐数到第七具时突然停住。
初槐你们看!
初槐
冰棺中的新娘竟与雪娘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心口的匕首刻着村长名字。更诡异的是,所有尸体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