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你还是全校第一啊，婉婉”一旁的温宁在看见校园公示栏上的第三次模拟考成绩后，激动的攥着喻婉的手。
“你小声点”
与温宁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替她开心的情绪相比，喻婉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压力，怕真正高考时发挥不佳要怎么办。
她望着年级排名表最顶端的"01"，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第二颗纽扣。
“我去个厕所，你先回教室”温宁去厕所前向喻婉说道。
走廊尽头的梧桐正把碎金般的阳光晒进窗棂，那些跳跃的光斑忽然被一道颀长的影子截断。
江思佑穿着夏季校服白短袖，小臂上有未褪的黑色笔迹。他怀里抱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练习册边缘将将触到喻婉随风扬起的马尾辫。
“恭喜啊"他说这话时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把酝酿一周的贺词在舌尖焙成了蜜糖，"这次压轴题最后一步，你用的洛必达法则？"
喻婉听见自己书包拉链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那是昨夜整理的错题集在轻轻颤动。
“教导主任说超纲。”她转过身，看见少年锁骨处沁着薄汗，紫藤花影正顺着他的肩线蜿蜒而下。
江思佑忽然伸手按住她被风吹散的试卷，食指关节处还留着握笔的凹痕。
他们头顶的电子屏正在滚动“距高考还有23天”。
“志愿填报系统下周开放。”他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紫藤架下落花，“财大经济学系，是你的月亮吗？”
"如果是呢？"她将练习册抱在胸前，油墨香混着他袖口若有似无的薄荷味。
江思佑后退半步让开穿堂风，却让更多阳光涌进他们之间的缝隙：
“那我可能要开始学着追月亮了——用解数学题的耐心。”
夕阳正在走廊尽头融化，把两道影子拉得细长而缠绵。
———
高考结束考完最后一科时，感觉天空比从前更加蔚蓝。
晚上是师生告别宴，大家在考完试都回到家里，褪下学生着装，换上便装，去赴青春最后一刻的聚会。
喻婉也解开马尾辫的皮筋，披着发，学着大人模样，画了一个淡妆，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到达宴会厅时，班主任还没有过来。很巧合的是江思佑他们班居然就在隔壁的大包间。
“这件衣服很衬你，好看”江思佑看到她的第一眼冷不丁冒出这一句。
“谢谢”
“还是老味道的谢谢”江思佑忍不住调侃。
“诶，你们班怎么也在这儿？江思佑”温宁姗姗来迟走到喻婉身边。
“咱这地方，不就这个宴会厅最大吗”
“也是”
“你们……”江思佑的话被打断。
“婉婉，宁宁，快过来，我们拍照了”陈泽林跑过来带走了她们俩。
“晚点说”喻婉留下一句便跟着陈泽林进入包间。
“没关系，也是熬出头了”江思佑暗暗给自己打气，“喻婉，我要开始追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快来追我呀大王”石磊捏着嗓子答应。
“你小子真是找死”江思佑假装暴打起了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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