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空气中飘着细密的水汽，磷靠着窗户，背后似乎都湿了一块。
……好潮。磷思考半天，一时半会只能想出这个形容。
远处响起一声长啸，伴着嗡鸣声和积水飞溅的响动。磷知道，那是拆了排气管的摩托车——真没素质。
日光倏地一暗，磷鬼使神差地回头，巨大的影子自窗外一掠而过。
——鲸鱼，城市中机械与沥青糅合的鲸鱼。
——————
磷的听力从小就异于常人，有时候也会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动静——比如半夜男人的哀嚎、屋外窸窸窣窣的兽类脚步声……还有城市中鲸鱼的长鸣。
磷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车道，偶尔有一只被洗得银亮的四足生物飞驰而过。
磷隔着千百层雾霾，与巨大的生物遥遥相望。
“你在伤心吗？”
“……”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哀伤。你在伤心吗？”
“……”
好吧，鲸鱼不会说人话。
磷往玻璃上呵了口气，试图描摹那大家伙的模样。
广袤如海的粗糙脊背，长而有力的双鳍与巨尾，以及看淡世间炎凉的沧桑双眸……
水雾蒸发干净了。
磷一气之下气了一下，转头去写她的小说了。
未完.
创世纪：先有钢铁城市还是先有城市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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