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过几天我要到你店里来住几天。”
“啊?”对方震惊。
吴优拉着行李箱,走在人流熙攘的街上:“怎么,店垮了吗?”
雨后江南,碎石路光滑透亮。伴随着小雨再次落下,清风拂来,扫去了吴优坐了七八个小时飞机后还要坐船两小时,最后还要自己开车一个半小时的疲惫。
吴邪责备她说话不吉利:“说什么呢,你要来可以,不过这几天你来了我也不在,只能跟王盟一起玩啊。”
又不在?
“去年暑假你也不在,你老是和我说,你是不是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学生清澈的愚蠢让吴邪哽得说不出话来,但她说的有一半是对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我要到了。”
“啊?”吴邪惊慌地跑到吴山居门口,只见吴优穿着玫粉色打底衣,随便套了身宽大的棕色皮衣,整个人杵那儿就像一个兵。
“我靠,你不是还有几天才到吗?”
“比没出社会的大学生还单纯,你要被毒打的,”坑到老哥让吴优心情愉悦,“你要去哪儿,带我一起。”
“王盟!!”吴邪朝屋内大喊一声,对方沉迷扫雷没注意到吴邪的喊声。
“王盟!!!”
“诶,诶,怎么了老板?”
吴邪朝吴优勾勾手,示意她进来。
“你这几天带她到处玩儿,费用我出。”
“好啊。”“什么?”吴优用“你是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的表情盯着吴邪。
“你不能跟我一路去玩,我有自己的朋友要一起,你不合适。”“就是就是。”王盟随声附和,眼睛却没离开电脑。
吴优叹了口气:“行吧行吧。”
嘴上这么说,吴优心里可不这么想。
趁着吴邪上厕所的时机,吴优坐到王盟身边:“王盟哥,你知道我哥他要去哪儿吗?”
对方摇头。
吴优拍了拍桌子,从包里拿出两沓红钞,用食指摁在桌面上:“我不信,你老实和我说,其中一沓就归你了。如果我弄清楚了他最近几年在干嘛,回来后另一沓也归你。”
“好像是青海格尔木的什么疗养院,不是很清楚,你哥订的上午十一点的机票,你就订早一班的,不过我记得好像只有七点那一班比十一点的要早,你不赖床可以试试。”
身后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吴优迅速抽出一沓递给王盟,王盟也迅速收进荷包,两人心照不宣地谈论起待会儿要去哪儿玩。
吴邪没察觉到什么异样,背上背包就要出门。
“你上哪儿去?”吴优担心他会突然改变计划,万一他临时决定马上走人,那自己这个暑假都别想见他了。
“出去买点东西,要旅行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吧。”
信你个鬼。吴优心里这么想着,行为上却是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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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的闹钟铃响了,吴优摁下闹钟按钮后立马翻身起来,不给自己赖床的机会。此刻,杭州的天还是全黑的,外面不出意外还在下着大雨。
她走到桌边撕下一张纸,用潦草的字迹写道:
哥,我朋友约我出门,我订了机票马上要走
PS:床板好硬,你就不能铺个棉絮在下面吗?
这是为了防止吴邪起疑心,毕竟自己这么早就不见了他多少会疑惑。
好在吴邪并不知道自己提了辆车,不然他在路上肯定会注意到自己。
第二天的六点半,吴优收到王盟的消息:你哥好像也到了,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附近的旅馆。
记得跟上你哥啊。
跟得上个鸡毛,机场那么多人,我肯定只能驾车自己过去啊。
吴优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一想到自己好奇了这么久的问题都没个结论,今天赖这一下床,说不定吴邪就会比她先到目的地,到时候跟不上她前面去做的一切就是无用功了。
还是起来了。
连续两天早起让她很没精气神,她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装满速溶咖啡的水杯被吴优砰的一声扔到副驾驶座上,她则系好安全带,准备驶向目的地——青海格尔木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