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人伸出手指，想替她拂去，动作却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只是收回手，声音放得更加轻柔。
神里绫人“你和他……认识很久了吗？”
宋栀“嗯，曾经一起同行过。”
宋栀终于抬起头。
神里绫人闻言，喉咙间传出一声低笑，那笑声中藏匿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向前迈了半步，与宋栀隔着一臂的距离，目光牢牢锁定她的眼睛。
神里绫人“栀栀，你该明白，我并非在追问你的过去。”
他稍作停顿，指尖轻轻触碰着宋栀的发丝。
神里绫人“只是想到有人曾陪你走过那么久的路，心里难免生出几分不甘来。”
宋栀“为什么？”
宋栀的眼睫微颤，语气里透着些许意外，完全没想到神里绫人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神里绫人“因为我在想，为什么没能更早遇见你。”
神里绫人望着她，眼眸中盛满了细碎的光芒。
平日里疏离的笑意此刻被一层淡淡的惆怅笼罩，声音轻得如同湖面上荡漾的月光。
宋栀被他看得忍不住勾起唇角，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袖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
宋栀“哪有什么早不早的，那时候……你怕不是还没出生呢。”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笑了起来，眼底漾开的笑意如同揉碎了星光，连带着空气中都弥漫着清甜的气息。
神里绫人“……说得也是，你可是璃月的仙人。”
神里绫人垂下眼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折扇边缘的暗纹，心底那一丝刚泛起的怅然悄然沉淀。
他注视着宋栀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极淡的了然，语气也随之轻了许多，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在低声确认那个早已明晰的事实。
神里绫人“仙人的岁月，总是漫长的。”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晚风卷走。
神里绫人“也许对你来说，我们相遇这些日子不过是弹指一瞬。”
宋栀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时恰好看见神里绫人抬起头望过来。
眼底的了然褪去些许，添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涩意，平日里温润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神里绫人“但对我而言，每一天都清晰得很。”
他抬手将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像是在掩饰什么，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神里绫人“不过也好，能遇到你，已是我的幸运。”
话虽如此，他望着宋栀的目光中，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对“长久”的默默期盼——他希望在这仙人的岁月里，留下更多与人间、与他相关的痕迹。
宋栀看进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期盼。
她见过璃月港千年间的潮起潮落，也目睹过山石草木枯了又荣，早已习惯了时间的漫长。
宋栀“不是弹指一瞬。”
她低声开口。
宋栀“和你一起在庭院赏樱、在茶室品茗的那些日子，我都记得。”
说着，她向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他身上。
神里绫人听后，眼底的涩意瞬间化开，像被月光洒满的湖面，泛起点点晶莹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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