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艾玛,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
气愤和悲伤的氛围互相交融在彼此的中间,之间还混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委屈,两个人都试图靠近,又因为身上名为自尊和骄傲的刺而远离。
良久,韦赛里斯长叹了口气。
“我很想念你,戴蒙。”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一直不回来,留在潘托斯,我尝试过给你写信,我希望你回来君临。”
说到这里,戴蒙顿时泪光涟涟,他何尝没有想过回到君临城,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
韦赛里斯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总是说话带刺,而我太过于生气,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从来没有好好面对面谈过。”
“你性格冲动,与其他大臣相处不愉快,我一直维护着你,为你说话。”
“同时这让我觉得你不适合铁王座,我的确有私心,我坚信艾玛和我迟早会给雷妮拉生一个弟弟,为此我辜负了艾玛。”
“艾玛死后,我在贝勒里恩的头颅前沉思了很久,我召唤了雷妮拉,那一晚上,我坚信了通过雷妮拉的血脉,预言中王子将会降生,我确立了雷妮拉为我的继承人。”
“你带雷妮拉出去那天晚上,我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以为你真的如那些人所言,想通过雷妮拉,登上铁王座,最重要的是,你毁了我的女儿。”
“我很失望,你居然算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女,你没有为雷妮拉考虑一下,所以我驱逐了你。”
戴蒙经过十年的放逐,他早已不再年轻气盛,他很明白当年将雷妮拉独自留在妓院里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决定,如果雷妮拉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人,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胆怯和懦弱让雷妮拉买了单。(我看剧也觉得那段很离谱,戴蒙将雷妮拉独自留在了妓院里面,然后慌乱跑开了,妓院里面人流混杂,他居然没想过后果,只能说幸好雷妮拉是主角。)
“我很抱歉。”戴蒙羞愧难当。
“但我仍然深深爱着你,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以为你会和从前一样,过不了多久,你会再次回到我身边。”
“你没有,你和兰娜尔夫人去了潘托斯,然后直到不久前才回来。”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很高兴,你再次回到了我这里。”
韦赛里斯满脸真诚望着戴蒙,他的语气诚恳而平缓,他的脸不再年轻,疲惫和皱纹爬满了他的脸庞,岁月对他格外残酷。
“我希望我们可以和好,就像以前一样。”
说着,韦赛里斯伸出了自己锈迹斑斑的手。
“一直都是如此,我永远忠诚于你。”戴蒙丝毫没有犹豫握住了兄长的手。
这一刻,两兄弟相视而笑,一笑泯恩仇。
“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有和我坦白,韦赛里斯。”两兄弟此时说开了,戴蒙态度就随意多了。
韦赛里斯迟疑了一会,随即开口道: “我们家族龙骑士很多,但是梦行者却几乎没有,最伟大广为熟知的就是丹妮丝,她预言了瓦雷利亚的末日浩劫。”
“这是我们小时候就熟记的故事。”戴蒙怀疑韦赛里斯敷衍他。
“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韦赛里斯没理会他的眼神,继续说道。
“这个梦里面向我展示了我的女儿雷妮拉和伊耿的继承权战争。”
“我看到了巨龙们的陨落,鲜血的挥洒,盾牌和刀刃的破碎声。”
“我见证了几乎所有亲人的死亡,先是我的孙子路斯里斯,接着是雷妮丝,杰卡里斯,然后是你,后面是伊蒙德,海伦娜,乔佛里。”
“最后是我的女孩雷妮拉,她被那条该死的龙吞食,被滚烫的龙焰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