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攥着照片的手心沁出冷汗，照片背面的红痕在灯光下像道未愈的伤口。舞台上，左奇函的身影在聚光灯下修长而孤独，《英雄》的音符如潮水般漫过剧院，可她分明从激昂旋律里听出了压抑的颤音——那些本该跳跃的降E调，都化作了隐忍的叹息。
后台走廊突然传来皮鞋叩地的声响，夏晚星慌忙将照片塞进裙摆口袋。赵教授拄着金丝眼镜从转角出现，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参赛编号
赵教授夏晚星？左奇函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夏晚星我……
夏晚星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道具箱。她摸到口袋里照片边缘的凸起，想起左奇函临走前眼底的决绝，
夏晚星赵教授，三年前的火灾……
赵教授年轻人总爱纠结过去
赵教授抬手整理领结，银袖扣折射出冷光
赵教授左奇函太执着了，非要用一场比赛证明什么。你知道吗？他练习《英雄》时，手指磨破了三次都不肯换曲。
老人忽然凑近，烟草味混着雪松香水扑来
赵教授但有些秘密，就该像琴谱里的休止符，永远别被揭开。
夏晚星的后背渗出薄汗，道具箱凹陷的“E♭”硌得她生疼。远处传来乐曲终章的轰鸣，掌声如浪，她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赵教授转身离开时，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银色链子——和照片里灰烬中闪烁的物件一模一样。
散场的人流涌过走廊，夏晚星逆着人群奔向后台。更衣室的门虚掩着，左奇函正在解领结，锁骨处有道新鲜的擦伤
夏晚星你没弹《月光》
她推门而入，裙摆扫过满地乐谱
夏晚星为什么？
左奇函的手指顿在喉间，腕间银链随着动作轻晃
左奇函《英雄》的高潮部分，藏着《月光》的变奏
他忽然上前，将她逼到衣架旁，雪松与硝烟混杂的气息笼罩过来
左奇函你听不出吗？每个降E，都是我在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左奇函猛地扯开衬衫最上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旧伤疤
左奇函这是拖你出来时被钢筋划伤的
他的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左奇函赵教授的袖扣，和照片里的银链是配套的
夏晚星仰头看他，灯光从发梢漏下，在他睫毛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夏晚星密码……
她轻声说
夏晚星照片背面的数字，你查到了什么？
左奇函一个存放旧档案的保险柜
左奇函的呼吸扫过她的嘴角，近得能看清她眼底跳动的星光
左奇函但需要两个人的指纹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腹相贴的瞬间，夏晚星感觉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左奇函你的，和我的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左奇函突然将她整个人圈在衣架与胸膛之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
左奇函别动
他的指尖轻轻勾住她耳后的碎发
左奇函有人在找我们
夏晚星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钢琴余韵。左奇函的衬衫领口蹭过她的鼻尖，带着硝烟味的体温让她脸颊发烫
左奇函等这件事结束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左奇函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海上钢琴师，在月光铺满海面的时候
门外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回响，左奇函却没有松手。他低头时，夏晚星看见他眼尾泛红，像是被音符灼伤
左奇函这次换我保护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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