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在她心里无足轻重，还是他根本没走进她的心。

两个人之间被挑起的欲望全无，温存的气息慢慢消散，只剩下张泽禹无奈的收紧力量抓紧她有些僵硬的手腕。

她早就忘了自己对多少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只是面对张泽禹，她无法狠心骗他。

在这段感情里他是何其无辜，如果不是她，恐怕张泽禹应该会展开一段正常健康的恋情，而不是和她东躲西藏。

被冷落的感觉让人无比难耐，仅仅是十几秒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张泽禹已经心凉了半截。

张泽禹“南栀…”

张泽禹“说这句话让你很为难吗？”

张泽禹“那你又对谁说过这句话呢？你爱的又是谁？张极还是苏新皓？”

他当然愿意对她的一切照单全收，只是千篇一律的容忍，差点让他忘记自己是多么性格恶劣的人。

都说陷入爱情里的人愚蠢，张泽禹却宁愿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傻子，在一段大三角感情中，可以毫不费心的装傻充愣，从而做到全身而退。

他有些轻微崩溃，不知何时感到鼻头酸涩，仍旧咬着牙和她对峙。

两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谈话，从前他只把舒南栀当作消遣，当作维持利益之道的前提，可现在，她却在他心里扎根，一切不够牢固的动荡都是根深蒂固的疼痛。

张泽禹的声线低，声音小，她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卑微的语调。

舒南栀“我不想骗你…”

张泽禹“我巴不得你骗我…哪怕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舒南栀“张泽禹，你和他们不一样，如果我对他们撒谎，最多也是互相伤害，对你不行。”

他想起见舒南栀的第一面，自己十分卑劣的拿手机里的视频威胁她，为自己谋利，如果这都算不得互相伤害，两人之间，恐怕是他单方面虐杀。

他回过神抓起手机，当着舒南栀的面删掉那段带着轻微哼响的视频，其实很简短，却很明显的让她的脸入境。

回忆再次被刺痛，心脏一瞬间哽住，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其实她应该咬牙切齿的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心软，差一点，舒南栀就要把这段惨痛忘了。

张泽禹“舒南栀，我就是这种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人，你最清楚了。”

张泽禹“你应该恨我，唾弃我才是，怎么现在不舍呢。”

他欺身而下，握着她的腕骨压在身下，舒南栀眼眶微微湿润，一抹鲜亮的泪珠顺延滑下，她胸前一阵欺负，心脏杂乱的跳动。

张泽禹“你说你们是互相利用，那我呢？”

张泽禹“因为我身上没有可利用的东西，只有这段视频，所以和张极吵架会想起我，和苏新皓闹矛盾也会想着我，那我呢？”

她哭得梨花带雨，只是在他身下呜咽，或许是发现自己过于鲁莽，身下的人哪里被人凶过…

他无声放慢语速，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微微松开，右手拨开她被泪水打湿黏在脸上的头发。

张泽禹“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你，那我重新开始好好做人呢？能不能给我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