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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栀“当然可以。”
张极“什么可以不可以?”
张极摆弄着居家服的衣袖,挽起袖口漏出手臂,紧实的肌肉青筋清晰可见,腕骨的手表显示不凡的地位。
朱志鑫看了只觉得大户人家可笑并且爱装。
大晚上带上一块这么贵的表,不知道装给谁看。
舒南栀切先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属于两人的订婚戒指,此刻对应戴在手上无比安心。
朱志鑫“我的相机坏了,劳烦南栀小姐帮我看看,有时间去古玩店换个胶卷。”
他轻轻瞥眉,难耐的神情出现在眼角,随后烦躁转瞬即逝默默点头同意。
但舒南栀觉得莫名不安,她现阶段不敢忤逆张极的话,但明眼人都看出他的同意并非发自内心。
又或者说他在乎的并不是舒南栀要和朱志鑫同行。
张极“南栀想去就去吧。”
张极“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摄影呢。”
他在乎的难道是这个么?
舒南栀喜欢摄影这件事除了家里人很少有人知道,张极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突然在想,朱志鑫是从哪里听说来的。
长此以往的生活方式,让她逐渐变得小心谨慎,她很快就注意到朱志鑫这个人恐怕不只是管家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单纯的监视,何必知道她的喜好。
舒南栀“我们还没认识多久,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突然站起一步步趋近,脸上带着笑容四溢,醇厚的酒香四溢扩散,舒南栀因为他的靠近浑身焦灼。
所有人见这场景识趣地退下,包括朱志鑫在内。
张极“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很久之前。”
她只觉得掌心攥紧时生硬地疼,她不懂张极这句话的意思,看见他眼底的调笑,一时不知心里作何感受。
他在舒南栀错愕的目光下继续说下去。
张极“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我爸去世后…”
回忆瞬间被拉回到那时,舒南栀人生中第一次参加葬礼,可她连逝者都不认识,只知道和左家是合作关系。
那年她才十六岁,刚来左家两年,上上下下都顾及不到她,左航也不知所踪,只让她一个人在墓园门口等着。
那天下了小雨,跟随的人都在进行祭拜,没人注意到她蹲在地上。
害怕被丢下她不敢去其他建筑里躲雨,默默对着自己黑色的裙子发呆。
一直有风吹过,她感到冷涩有些微微颤抖,不禁抱着双臂取暖。
突然一把伞遮挡在她的头顶,遮蔽了连绵不断的雨,随后伞柄被塞在自己手里,带着男人手掌的余温。
留给她一个萧条的背影走进墓园,葬礼仪式开始了,她猜测那可能是逝者的重亲。
原来那个人是张极。
张极“你蹲在地上淋雨,我给了你一把伞。”
张极“那时候我刚接手公司,你还是个孩子。”
那时候张极二十二岁,父亲病逝他不得不提前扛下所有,因为初出茅庐被多家老总鄙夷,许多人撤股,这其中包含左家。
因为出色的能力,家业迅速崛起,但他从来没有把怨气发泄到舒南栀身上,反倒在左家危机动荡时选择拉扯一把,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草草见上一面,重拾左氏合作。
在左航需要辅助来接手家业稳固地位,而把舒南栀当作联姻棋子时救她于水火之中。
舒南栀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只比自己哥哥大两岁,却提前历练,变得更沉稳,更值得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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