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放下油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安神的茶,喝了能睡得好些。"<...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魏无羡这才发现自己的中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别过脸:"没事,只是做梦。"
秦蓁放下油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安神的茶,喝了能睡得好些。"
茶汤清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魏无羡接过,指尖不经意碰到秦蓁的手,温暖而干燥。
"你经常半夜起来给病人泡茶?"他试图让语气轻松些。
秦蓁在床边坐下:"只有特别不安的病人才有这待遇。"月光下她的眼睛如同两泓清泉,"战场上的事,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魏无羡摇头,啜了一口茶。微苦回甘,意外地好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说了谎,为什么还..."
"我说过了,在这里你只是伤者。"秦蓁看着他,"况且,一个在梦中还喊着'掩护百姓撤退'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魏无羡心头一震。他不知道自己梦中说了什么。
"你的体内有慢性毒药的痕迹。"秦蓁突然说,"至少持续了半年,剂量很小,但长期累积会让人逐渐虚弱,最终心脏衰竭而死。"
魏无羡的手僵住了。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半年他总是莫名疲倦,武艺也大不如前...
"你知道是谁下的毒?"秦蓁问。
魏无羡苦笑,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除了每日与他共进晚餐的副将,还有谁能做到?而那位副将,正是当朝太师的亲侄子。
"毒已入骨,但并非无解。"秦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需要长期调理。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离开药王谷。"
魏无羡抬头看她:"你在留我?"
"我在医治你。"秦蓁站起身,"喝完茶就睡吧,明天还要换药。"
她走到门口,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
"秦医师。"魏无羡突然开口,"谢谢你的...不问身份。"
秦蓁回头,嘴角微微上扬:"叫我秦蓁就好。"
门轻轻关上,魏无羡望着手中的茶盏,心中某处坚冰悄然融化了一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药庐,魏无羡缓缓睁开眼,胸口伤处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秦蓁配制的药汤确实有效,加上他异于常人的恢复力,短短七日,那处险些致命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他起身穿戴整齐——秦蓁昨日归还了他的衣物,已经洗净修补,只是佩剑和铠甲仍被收着。推开门,药王谷的全貌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远处山峦叠嶂,近处药田阡陌纵横,几名弟子已经在田间忙碌。
"能下床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魏无羡转头,看见秦蓁站在不远处的小径上,手里挽着一个竹篮,篮中装满了刚采摘的草药。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发丝间沾着露水,晶莹剔透。
"多亏秦医师妙手回春。"魏无羡拱手,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来到药王谷后第一次接近微笑的表情。
秦蓁走近,仔细打量他的面色:"气色好多了,但伤口还未痊愈,不可剧烈运动。"她从篮中取出一个小布包,"给你的,每日晨起含一片,能润肺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