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暴雨倾盆而下,将蜿蜒的山路浇得泥泞不堪。林夏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手机地图上,那个名为"鬼瞳村"的目的地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距离不过三公里,可信号却早已消失无踪。
三天前,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夹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年幼的自己站在鬼瞳村的古井旁,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诡异笑容。信封里还附着一行血红色的字迹:"回来,不然你将永远无法摆脱这里的诅咒。"
车子猛地一震,陷入了泥坑。林夏咒骂一声,不得不下车查看。雨幕中,村口那棵枯死的老槐树阴森地伫立着,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宛如无数只眼睛在窥视着她。更诡异的是,树上还挂着几个褪色的稻草人,在狂风中摇晃,仿佛在跳着某种诡异的舞蹈。
"姑娘,这么晚了还来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吓得浑身一颤,转身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的左眼蒙着一块黑布,右眼浑浊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老妇人自称王婆,主动提出带林夏进村。一路上,王婆絮絮叨叨地说着:"鬼瞳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十年前那场大火,烧死了三十多口人。从那以后,村里就经常闹鬼。尤其是那口古井,千万不能靠近,据说井里住着一只吃人的恶鬼。"
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照片里的古井。那口井的井沿上,似乎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她小时候做过的噩梦场景一模一样。
来到王婆家中,林夏疲惫不堪,很快就沉沉睡去。然而,半夜时分,她被一阵悠扬的童谣声惊醒。
"挖眼睛,换瞳仁,古井底下藏活人。"
那声音清脆而稚嫩,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林夏浑身僵硬,缓缓起身,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月光下,她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正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不停地旋转着。小女孩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林夏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慢慢转过头,那张脸——皮肤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物,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啊!"林夏终于喊出声来,猛地坐起身。原来,只是一场噩梦。但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第二天一早,林夏决定去寻找那口古井。王婆试图阻止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别去招惹那东西,否则你会后悔的!"但林夏心意已决,她总觉得,那口井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沿着泥泞的小路,林夏来到了村后的山坡上。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那口古井。井沿上长满了青苔,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她走近一看,井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隐隐还能听到下面传来潺潺的水声。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一群村民,他们表情木然,眼神空洞,手里拿着火把和农具,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王婆。
"把她献给井神!"王婆高喊一声,村民们立刻一拥而上。林夏惊恐地后退,慌乱中不小心掉进了井里。
在坠入井底的瞬间,林夏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小时候的自己在古井边玩耍,一个陌生的女人将她抱进井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村民们疯狂地将活人推进井中;还有那个红衣小女孩,她就是当年被献祭的孩子之一...
井底一片漆黑,林夏摸索着站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溶洞中。洞壁上插着几支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景象。眼前的一幕让她毛骨悚然——洞壁上挂满了人的眼球,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在溶洞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个石棺,棺盖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林夏颤抖着走近石棺,棺盖突然发出"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坐了起来,她的脸上布满了腐烂的痕迹,双眼只剩下两个血窟窿。林夏惊恐地发现,这个女人和照片里抱着自己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终于回来了..."女人的声音沙哑而阴森,"当年,我们为了延续生命,用活人献祭,挖取他们的眼睛。而你,就是我们选中的容器。"
林夏这才明白,自己竟然是这群邪恶村民用来延续生命的祭品。他们在她小时候就给她种下了诅咒,如今,是时候来取走她的眼睛了。
"不!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林夏转身就跑,却发现洞口已经被村民们堵住。他们的眼睛都被挖掉了,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缓缓向她逼近。
在绝望中,林夏突然想起了照片里自己脸上的笑容。那不是天真无邪的笑,而是被诅咒控制的诡异笑容。她终于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个诅咒,除非...
林夏猛地冲向祭坛,拿起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眼睛。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那些邪恶的村民发出了痛苦的惨叫,溶洞开始坍塌。
当林夏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告诉她,她是在鬼瞳村的废墟中被发现的,整个村子已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山崩掩埋。而她的双眼,虽然失明了,但却摆脱了那个可怕的诅咒。
出院后,林夏时常会想起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每当夜深人静,她似乎还能听到那首阴森的童谣在耳边回荡:"挖眼睛,换瞳仁,古井底下藏活人..."而在她的心中,永远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时刻提醒着她那段恐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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