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离开,雍正就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汐瓷抱到了自己腿上,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嘴里却试探着吐出些话语,满是对富察贵人腹中孩儿的期待。这话一出,汐瓷便觉出他还是难逃几分倒霉气数,于是干脆将这一胎的种种隐秘之事,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听得雍正手顿了好几下,可很快又恢复正常了,倒让汐瓷毫无察觉。
只觉得他顺毛手艺那是日益见长,反正汐瓷是很受用了。
以至于她自己悄然入睡,这也使得她错过了雍正安排人手去监视富察贵人的事。毕竟,即便再不在意那个孩子,可终究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啊。
正好可以瞧瞧自己这皇后是不是又长进了,没错雍正对自己这个皇后不说十分了解,那也是有八分的。
犹记当年宜修初入府时,二人也曾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光。那时的她,眉目间满是柔情,与自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然而,自从她姐姐被迎入府中,嫌隙便悄然滋生,如同一缕暗影横亘在彼此之间。再到后来,弘晖的离世,更是将那份微薄的情谊撕裂殆尽,留下的只有怨恨和疏离。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雍正心知肚明,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自己已将后位赐予了她,她也除去自己不少孩子,还有皇额娘在旁帮衬。那些不过是尚未出世的子嗣罢了,失去了便失去了,保不住只能怪她们自己无能。
雍正向来冷眼旁观,可如今却连忍耐的耐心也消磨殆尽。连宫中的猫儿似乎都已知晓她成了“打胎队长”,若他再不加以管束,只怕这后宫真要走向绝嗣的境地了。
汐瓷睡醒后,慵懒地伸了个腰,轻快地一跃,从龙床上跳下,转眼间便到了雍正身旁。见他依旧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她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脚步轻盈地跃上桌案,她微微探头,在雍正的茶杯中轻舔了一口清茶,随后悠然自得地开始梳理自己的毛发。雍正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动作,却未曾言语。或许是手有些发痒,又或是心情微动,她最终调皮地将那杯茶轻轻推下了桌案,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水渍以及一地的碎片。
可哪怕这样雍正也只是宠溺的又用朱砂笔点了点她,倒是门外的苏培盛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苏培盛皇上这是怎么了?
匆忙踏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狼藉的茶水与四散的碎片。再抬眼望去,殿内的气氛却不似想象中那般凝重,反而透着几分微妙的轻松之意。
雍正无事松子打翻了茶杯,换一个就行。
雍正是不是饿了?
先是回应了苏培盛的话,转过头来,便看见汐瓷额头上那一点红。他目光微顿,声音轻柔地向她询问。
汐瓷:是饿了,不过你还没忙完呢,要不等你一起吧?
一连串软糯的“喵喵”声在空气中荡开,雍正原本严肃的面容渐渐柔和下来,唇角甚至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而一旁的苏培盛却满脸茫然,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着头皮赔上一句打趣的话,试探这突如其来的微妙氛围。
苏培盛总感觉皇上好似听懂了松子的话,想了想又不可能,这人和猫怎么可能互相能沟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