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时，纪昂和许沉穗的名字挂上了荣誉墙。
照片里的两人穿着笔挺制服，肩章上的银星闪闪发亮。纪昂非要踮脚搭着许沉穗的肩膀，导致许沉穗的领带都被扯歪了半寸。
"看！哥帅不帅？"纪昂戳着玻璃展柜，惊飞了窗外一群麻雀。
许沉穗正在整理训练计划表，头也不抬："蟋蟀的蟀。"
纪昂转身就是一个锁喉，两人在走廊里扭打成一团，惹得路过的学妹们红着脸绕道走。
---
特训班的课程表能吓死正常人。
凌晨四点越野跑，六点拆弹练习，下午是模拟缉毒现场——今天的内容是"毒贩劫持人质"。纪昂被铐在暖气片上当"人质"，看许沉穗穿着防弹衣破门而入，一枪击毙了扮演毒贩的教官。
"喂！"纪昂晃着手铐，"先救我啊！"
许沉穗慢条斯理地检查"毒贩"脉搏："急什么，死不了。"
直到晚饭时纪昂才发现，许沉穗兜里一直揣着钥匙——这混蛋就是故意让他多铐了十分钟。
---
射击场新来了批92式手枪。
纪昂连续三发脱靶，气得把耳罩摔在桌上："什么破枪！"
许沉穗摘下自己的耳罩，从背后环住纪昂。他的胸膛贴着纪昂的后背，手覆在纪昂握枪的手上："腕部下沉三度。"呼吸喷在纪昂耳尖，"呼吸频率控制好。"
纪昂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砰！砰！砰！
三个十环。
"卧槽！"纪昂转身，差点亲到许沉穗的下巴，"你怎么不早教！"
许沉穗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早上训练时被纪昂撞碎了）："某些人不是自称神枪手？"
图书馆顶楼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纪昂啃着许沉穗带来的肉夹馍，脚丫子跷在《刑事侦查学》上："毕业想去哪个支队？"
许沉穗的钢笔尖顿了下："缉毒。"
"废话！"纪昂踹他小腿，"我问哪个分队！"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许沉穗侧脸投下条纹状的阴影。他合上笔记本："你去哪，我去哪。"
纪昂的虎牙磕到了舌头。他低头猛啃肉夹馍，假装没看见许沉穗嘴角的弧度。
---
平安夜那晚下了场雪。
纪昂翻窗进许沉穗宿舍，带着一身寒气扑到床上："起来！看哥给你带了啥！"
许沉穗被冰得一激灵，睁眼看见纪昂手里晃着两个银色肩章——缉毒大队见习警员的标志。
"假的吧？"许沉穗皱眉。
"废话！"纪昂把肩章别在自己肩上，"校门口十块钱一对！"
许沉穗突然伸手，拇指擦过纪昂冻红的耳垂："白痴。"
窗外，新年的钟声隐约传来。纪昂在雪光映照下看清了许沉穗的眼睛——那里面的笑意比夏夜的星河还亮。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