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皇宫的初秋,晨露还沾在祭台旁的星轨藤叶上,淡金的蕊心光透过盆栽,映得陨星石上的星轨文格外清晰。尚农局的刘管事正带着工匠给月魂树换土——新土是用冰原冻土与星露香灰烬混合的,刚铺在树根旁,树的枝桠便轻轻晃动,叶片上的星形纹路泛出微光,“老圃说,这土能让月魂树与月陨城的主树产生共鸣,以后蕊心的光会更稳。”
巴图蹲在一旁,手里拿着块陨星石碎片,正帮着测试新换的土:“你看,碎片碰了碰土,泛出淡绿光,说明土的共生灵气够足!昨天我用这碎片帮商队净化了商道上的瘴气,比之前快了三成,苏文彦说要多带些碎片去西域。”说着便将碎片递给路过的小宫娥,“给小长公主送去,让她玩的时候也能测测宫里人的脉息。”
尚衣局的张总管这时推着新织的星轨藤布走来,布上用金线绣了完整的共生图谱(四族图腾围绕星轨),“这是给月陨城使者准备的见面礼,皇后娘娘说,布的边缘要缝上陨星石碎片,让使者带着共生的灵气回去。”小绣娘们立刻围过来,手里拿着细针,将碎片小心翼翼缝在布角,“张总管,你看这碎片缝在这里,正好对着图腾,布挂起来时,碎片的光会映着图腾,肯定好看。”
林昭仪带着宫娥赶来,手里捧着本装订好的林文远手记,“这是给使者准备的另一份礼物,我让人用西域的桑皮纸重新誊抄,封面用兽骨粉涂过,能防潮,还在扉页画了祖父寻晶的路线图,使者看了也能更清楚当年的事。”她刚说完,苏嫔妃提着个锦盒走来,里面是商队新制的“共生香”——用星露香、番红花、荧石粉末混合做的,“这是给使者的伴手礼,点燃后能安神,还能让周围的共生脉息更顺,苏文彦说,西域的商队掌柜都想要这香的方子。”
“手记是祖父的心血,”林昭仪笑着说,“使者见了定会感念林家对共生的心意,比香更有纪念意义。”苏嫔妃也不让步:“林姐姐这话不对,共生香是各族手艺合做的,香里有北狄的兽骨粉、中原的番红花、西域的星露香、冰原的荧石,更合‘共生’的意思,使者带回去,各族人都能用上。”
两人正温和争执,皇后带着玲儿来了,手里拿着尚食局送来的番红花点心(刚做好的“共生糕”,糕面画了四族图腾),“都好,都当礼物送,”皇后笑着将点心递给两人,“手记显诚意,香显心意,布显手艺,三样都送,才能让使者知道咱们中原对共生的重视。林昭仪,你祖父的手记里有寻晶的经历,正好跟使者说说,让他们也知道林家与星轨阁的渊源;苏嫔妃,你家兄长的商队常与西域往来,让他陪使者聊聊商道的事,也方便以后运输星轨藤苗。”
林昭仪与苏嫔妃对视一眼,都笑着应下。林昭仪将手记放在布旁的玉盘里,苏嫔妃则让宫娥将共生香摆在点心旁,三样礼物放在一起,既有书香,又有香气,还有手艺,引得周围的工匠都称赞“周全”。
太后这时从暖阁走来,身后跟着二皇叔家的小女儿——六岁的璃儿,她穿着淡粉宫装,颈间挂着块小小的陨星石碎片,是太后昨日送的。“璃儿刚用碎片测了脉,”太后笑着说,“周太傅说,她的共生之脉比昨天更明显了,刚才碰了碰月魂树,树叶都亮了几分。”璃儿怯生生地伸出手,碎片刚碰到皇后的手,便泛出淡红光,与皇后的脉息光相和,“皇后娘娘,碎片亮了!是不是我也能帮着激活魂晶了?”
皇后笑着点头,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再长大些,学会用引脉玉,就能帮着激活了。你看小长公主,现在都能让蕊心的光更亮呢。”小长公主这时戴着引脉玉跑过来,玉面的红光落在璃儿的碎片上,碎片突然亮得刺眼,引着璃儿的手碰向月魂树——树的枝桠立刻垂下,叶片的光与引脉玉的红、碎片的光交织在一起,竟在半空映出月陨城使者队伍的模糊影像!
“使者快到了!”阿瑶激动地举着笔记,笔尖的赤晶砂落在纸上,“你看影像里的使者队伍,马背上驮着卷轴,定是完整版《共生典》的抄本!还有个木盒,说不定装着脉镜的复制品!”周太傅凑过来,指着影像里的木盒:“《星轨秘录》里提过‘脉镜复制品需陨星石主石激活’,等使者来了,咱们用祭台的主石激活复制品,就能先在宫里测脉,不用等阿瑶他们回来。”
话音刚落,宫门外传来马蹄声——是月陨城的使者提前到了!为首的是星藤部的长老(阿瑶母亲的族叔),穿着西域的织锦长袍,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身后跟着商队的人,马背上驮着卷轴与星轨藤苗。“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长老躬身行礼,语气带着急切,“我们在路上收到阿瑶姑娘的信,说宫里激活了蕊心,便快马加鞭赶来,还带来了完整版《共生典》的抄本、脉镜复制品,还有个要紧消息——星轨阁深处藏着‘共生图谱’,需中原皇室的血才能完全解读!”
皇后接过紫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面巴掌大的青铜镜(脉镜复制品),镜背刻着四族图腾,旁边是卷用桑皮纸写的《共生典》抄本,“共生图谱是什么?”长老笑着解释:“是初代巫女画的各族共生路线图,上面标着商道新矿脉、月魂树分布、魂晶碎片可能的位置,只是图谱用星轨文写了注脚,普通星轨文能看懂大半,最关键的‘矿脉护脉法’,需皇室血滴在图谱上才显。”
太后闻言,看向璃儿:“璃儿是皇室旁支,她的血或许能用。”周太傅立刻取出图谱(卷在抄本里),璃儿怯生生地伸出指尖,滴了滴淡红血在图谱上——原本模糊的注脚突然亮了,显露出几行星轨文,阿瑶忙翻出字典解读:“写着‘商道新发现的荧石矿脉旁有“异息”,需共生之心的力量净化,不然矿脉的荧石会变暗’!异息!之前伊拉姑娘说的矿脉异动,定是异息导致的!”
“异息是什么?”巴图急切地问,长老叹了口气:“是归墟重光时残留的浊气,附着在矿脉旁,会吸走荧石的灵气。阿瑶姑娘的母亲说,共生之心激活后,能散出净化异息的光,只是激活共生之心,除了星轨钥,还需四族魂晶聚齐——现在就差冰原的鹿纹魂晶主碎片,等阿瑶他们取回,就能激活共生之心了。”
皇后点头,让宫娥将图谱收好:“我们会尽快让阿瑶他们取回鹿纹魂晶主碎片,你们带来的脉镜复制品,正好现在激活,给宫里的人测测脉,看看还有多少有共生之脉的人,以后净化异息也多些助力。”长老笑着应下,从怀里掏出块淡蓝晶石——是鹿纹魂晶的小碎片,“这是阿瑶姑娘让我们带来的,说用它能加快主碎片的寻找,还能让脉镜复制品的测脉更准。”
午后,众人跟着长老去祭台激活脉镜复制品。主陨星石刚触到复制品,镜背的图腾便亮了,映得周围人的脉息光格外清晰——璃儿的脉息光最亮(淡红),小长公主的引脉玉光(赤红)与镜光交织,竟在镜中映出阿瑶他们在星轨阁的影像:阿瑶正用陨星石主石打开月魂树底的凹槽,林墨捧着祖父的手记,周太傅在解读《共生典》,“他们找到星轨钥了!”阿瑶母亲的声音从影像里传来,“星轨钥是块月牙形的玉,正好能放进凹槽,再过三日就能取出共生之心!”
“太好了!”太后笑着说,“等共生之心取出,净化了异息,商道的荧石就能稳定供应,宫里与月陨城的共生之路也能更顺。”长老这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星藤部的星轨藤苗:“这是给宫里的新苗,用共生之心的汁液泡过,比之前的苗长得更快,还能抗异息,种在祭台旁,能护着主陨星石。”
尚农局的刘管事立刻接过苗,小心地种在月魂树旁:“我会用星露香的灰烬当肥料,让苗长得壮壮的!明年祭台旁就能爬满星轨藤,开花的时候定好看。”苏文彦也笑着说:“我们商队会多派些人去新矿脉,等共生之心激活,就帮着净化异息,保证荧石运输顺畅。”
林昭仪这时捧着祖父的手记走来,递给长老:“这是祖父当年寻晶的手记,里面有他对星轨阁的记载,或许对解读共生图谱有帮助。”长老接过手记,翻到寻晶路线图,眼里满是惊喜:“这路线图与共生图谱的商道路线能对上!当年文远先生走过的路,正是现在新矿脉的方向,看来他早就知道矿脉的事,只是没来得及记录。”
暮色降临时,宫里摆起了接风宴。宴席上的吃食全是共生坊的法子:北狄的烤羊腿配中原的甜面酱,西域的葡萄酿加冰原的冻梨,还有用共生香熏过的番红花糕。长老吃着糕,笑着说:“这味道与月陨城的一模一样!看来中原的共生坊,真的把各族的好法子都融在了一起。”小长公主戴着引脉玉,给长老递了块陨星石碎片:“长老爷爷,这个给你,能净化瘴气,还能测脉,以后你去商道,就能安全些。”
长老接过碎片,感动地说:“多谢长公主!我会把碎片带回星藤部,让族人们也知道中原皇室的心意。等共生之心激活,我们还要派更多人来中原学习,把共生坊的法子传到西域、冰原,让天下人都过上共生的好日子。”
宫墙上的共生纹灯笼渐渐亮起,暖黄的光与祭台的荧石灯、脉镜复制品的光交织,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暖的。太后看着宴会上各族人欢笑的模样,轻声对皇后说:“哀家以前总怕共生坊会乱了规矩,如今看着这光景,倒觉得这规矩改得值——你看,西域的长老、北狄的工匠、中原的宫娥,坐在一起吃同一桌饭,说同一件事,这才是天下太平的样子。”
皇后点头,目光落在祭台旁的星轨藤新苗上——苗的叶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未来的希望。周太傅这时捧着共生图谱,笑着走过:“图谱上的新矿脉,正好在商道中段,以后咱们可以在矿脉旁建个‘共生驿’,让各族工匠休息、交流,也方便净化异息。”
夜色渐深,接风宴还在继续,月陨城使者带来的消息,像颗定心丸,让宫里每个人都充满期待——阿瑶他们即将取出共生之心,异息即将被净化,新矿脉即将被利用,各族的共生之路,正朝着更光明的方向走去。而祭台中央的主陨星石,还在泛着金光,与脉镜复制品的光、星轨藤新苗的光交织,在半空映出共生图谱的影像——那是条连接中原、西域、北狄、冰原的路线,像一道温暖的纽带,将各族人紧紧连在一起。
这夜的皇宫,没有冰冷的规矩隔阂,只有各族人携手的温暖;没有权力的争斗,只有对共生未来的期待。而那藏在星轨阁的共生之心,那待净化的异息,那未解读完的共生图谱,又为这片共生的土地,埋下了新的、满是希望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