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 “我的故乡不是我的‘故乡’~”
白厄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地愣了愣,躲闪的眼神悄悄地瞥了瞥万敌,又紧忙跑开。(“虽说早就对万敌有不太一样的感觉……但这想法还是大胆了点……”)他狠狠揉了揉自己通红的双颊,有些发烫的耳坠于夜色中也如此明显,全身搓成个球,盘在那里裹上燥热,清风抑不住内心的火热,却助火猛燃,狂躁的心跳声早已掩盖不住主人的情感。那闪动的眼眸满是倒影着金发,(“目光挪不开……”)白厄知道,和对昔涟的感情不一样,和万敌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微微感到干涩与紧张,恰到好处的威严与躲藏着却无微不至的温柔,都让白厄感到阵阵距离感的舒适。直到他自己再也不满足于面对面的隔空喊话。
——当白厄在操场上抓起万敌的手,伴随着万敌眼底微微颤动和惊讶,白厄揉搓着那略糙的双手,又真实又厚重又泛起阵阵的安心,那一定是自己能完全握在手心的一双手。又想起刚刚见面便把人家扑在身下,那狠狠被按在地上无法反击,想反咬人的红润的表情真是终身享受。又想起夕阳下的一呼一吸,俏皮的小辫子随着风儿漂浮,撩得人心痒痒,和那金黄的眼眸,是把人掳在心里的威严与温柔……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都想永远逗留。
被那发直的目光看的不适,在瞥到白厄的同时又见到那泛着微光的吊坠,(“太阳的光辉与神圣…美好的祝愿,是重视的人给他的吧。”)万敌思忖了一下,又直面上白厄耿直的视线“你这吊坠……是你姐姐给你的吧……”被其人话语猛地一惊,白厄不得不从回忆中被唤醒“啊……是的……这是昔涟给我的”惊醒以后那暗眸又垂了垂(“究竟算不算昔涟给我的呢……”)
(“原来姐姐叫昔涟吗……很好听的名字……”)万敌琢磨,(“有些耳熟呢?”)
“昔涟告诉我…它叫侵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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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小时】
“好帅的名字!这是给我的嘛!”小白厄闪闪的眼睛盯着那太阳吊坠,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略带试探又有些许收括囊中的自信,仿佛一早知道是给自己的一样。
一粉嫩小手轻弹他脑壳“小心思真多呢~”粉发少女又摸了摸他头顶,勾人的笑容承载着天真与宠溺“你要好好的保护它,(毕竟…是阿姨托我给你的……)就像保护家人一样,好吗?”粉瞳微弯,挽起一轮明月,勾勒泛泛星光,阐释未来的美妙。
小白厄被抚的猛猛点头“放心吧昔涟!我会的!”可是转头又发现这只是半个太阳,不禁发问“…它怎么只有一半……”昔涟轻抚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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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匿时初刻(暮月)】
“为什么只有一半?”万敌不禁发问,和白厄当年说出来一模一样的话。这无处不在的小细节,也能挽起白厄心底的阵阵涟漪,绯红又开始泛起在两颊。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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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再找到我时)长大了~我就会在你人生中最重要时刻给你啦~”昔涟掖了掖粉色的短发,目光飘向故乡的夕阳,黄昏勾勒的村庄,宁静又安详。稍显的月亮,独自徘徊偏僻的天涯,眺望着远方的余晖,等待明天的朝阳。
昔涟弯了弯眉,打心底想自己就是那月亮——弯弯,圆圆,稀稀。就携那怀中的星星,看着远方,期望着明亮的太阳唤起崭新的黎明。少女眼眸灵动,那后捋的鬓发又被微风挑回,恰似那离别的心中仍有不甘的踌躇。粉嫩的唇轻轻挑逗着空气,似要书写“月亮等待拂晓”的一笔。
目光又转回白厄,宠溺与温柔“撕裂永夜照进第一缕微光,便是太阳……它,叫侵晨”白厄眼眸拂过夕阳的最后一抹晚霞,姐姐的身影映在其人眼底,粉发揽住了湛蓝的光辉,没有混成香糜的紫色,各守其边,就像日月交替,斗转星移,驻守着各自的天边。
看着小白厄倔强和坚定的眼神,昔涟又开始有些动容,轻轻揉着他头发,泛着麦香阵阵扑鼻而来,只是笑着,没有言语。
“每当看到顷片的麦田遥望无际,就又会想到小妖精们吹来畅快的风,翻滚的麦浪似金黄的海,和这哀丽秘榭的波涛,吞噬着过去,掩盖着回忆,只剩往昔的涟漪”昔涟阖上双眼歪头靠肩,紧贴霞红染上的云际,泛着天边的鱼肚白,(“乘着舟漂泊向我那遥远的‘故乡’”)偶得双眸一开,微扭向白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呢~”)看着手底下小白厄用那粉嫩的小手捧着“侵晨”,脸上募地显出璀璨的笑容,于同时接替了落下的夕阳,成为夜晚的太阳。(“还好还好~没有听到嘛……我的小白厄,我的故乡,我的翁法罗斯,期望这一定是一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
(“诚如如我所书,妖精们的宴会更加欢胜了: 吹拂麦浪的风更加汹涌,鼓起天边的晨昏;鱼海的弦音,一落定音于棋盘;黄金的织线,缝制红发的娃娃,窃笑采购的硬币,又被风儿拐落何方?树冠的贤者仰天长笑,故地的侍女孤独来往,追求真理与死亡;岁月的涟漪鼓动祂们的回响,不朽的龙裔千年守望异国的家乡;悬锋的传统,救世的理想,水火不容中含的惺惺相惜,征战四方里的协同默契,吾愿石榴汁代替脊椎的血泪,吾盼负世的朝阳落下而沉寂……至此,工程已毕,言尽于此。”)
(“诚如如我所书,此即真我之诠释,以我为终,以我为始 : ……即便要那往昔的涟漪落下,诚如记忆的载体,惟愿你们此世安好,惟愿放下过往的苦痛……”)昔涟勾唇笑了笑,“我一定要给你们谱写一段浪漫故事~”她在脑中勾勒着两人的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眼底满是期盼,满是满足。
“你在笑什么呢?”小白厄盯着她心满意足的笑,心底莫名地也高兴起来“我在想我们的新故事~”昔涟看了看他,狠狠地揉他的呆毛。“哎呦,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厄略带嫌弃地看着他,手里的反抗的动作却很轻。
“白厄,当下的你,就是最好的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侵晨吧~”白厄挑眉“你不是天天在我身边嘛……”昔涟又不说话,看着哀丽秘榭的海,和她“哀丽秘榭”的海有何不同。白厄没趣地坐她身旁,也开始眺望着海,期望珍惜这安逸平淡的生活。
“白厄,明天见!”昔涟望着这轮月亮,轻声道。
“晚安……昔涟……”头一沉,又栽倒在地上。昔涟无声地嘲笑了他几句,背着他,走向他们从前,也是从前的从前的秘密基地。
不时,哼着几句歌谣——
——神明眷顾沃土,遍地欣欣如火
——十二星宿如目,巨人举杯对酌
…………
歌音越飘越远,背上的男孩于睡梦中咧嘴轻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