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河余光瞥见周明远袖口沾着的暗红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突然想起陆沉被带走时,实验台边缘也有类似痕迹,此刻后背渗出冷汗,强撑着将视线挪开。
“那我继续整理其他药品柜了。”季星河弯腰拿起抹布,余光却紧盯着周明远的动作。只见对方从白大褂口袋掏出钥匙,动作极快地打开抽屉,将里面一个棕色玻璃瓶塞进文件袋,转身时脸上仍挂着温和笑意:“今天辛苦你了,剩下的我来处理吧。”
当晚,季星河把白天的发现告诉江野,两人在学校后巷碰头。路灯在墙面上投下斑驳树影,江野掏出那张神秘纸条,突然压低声音:“你说会不会和这个有关?周明远不就戴着眼镜?”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两个戴着口罩的黑衣人举着电筒朝他们照来。
“分头跑!”江野猛地推了季星河一把,自己则故意朝反方向狂奔。季星河躲进废弃配电室,心跳如擂鼓。透过门缝,他看见周明远和黑衣人站在巷口交谈,对方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上,隐约露出棕色玻璃瓶的轮廓。
第二天,季星河在教室发现自己的课桌被翻得乱七八糟,书包里的笔记本不翼而飞,那上面记满了关于周明远的调查线索。正当他慌乱时,班长匆匆跑来:“季星河,周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周明远坐在转椅上,面前摊开的正是季星河丢失的笔记本。见他进来,周明远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同学,有些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季星河这才发现办公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堵住了唯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