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

"七星海棠..."她虚弱地问。

"已经配成解药了。"喜羊羊扶她坐起，端来一碗药汁，"刚熬好的，趁热喝。"

药汁苦涩难当，美羊羊却一饮而尽。这是救命的药，再苦也得喝。

"慢点..."喜羊羊用帕子轻拭她嘴角，"没人跟你抢。"

这温柔的动作让美羊羊鼻头一酸。记忆中，只有哥哥和母亲曾这样待她...

"谢谢..."她低声道，却在抬眼时看到喜羊羊复杂的眼神。

"你...在梦里叫了很多声哥哥。"他轻声道，"还说了些...复仇的话。"

美羊羊浑身僵住。她暴露了？在梦中说了多少？

喜羊羊却只是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睡吧，毒性刚解，需要休息。"

他没有追问，没有戳破，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美羊羊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在同时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却选择尊重她的沉默。

"喜羊羊..."她鼓起勇气开口，"我..."

"嘘..."他食指轻按她的唇，"等你好起来再说。"

窗外，晨光渐亮。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之间，似乎也有什么悄然改变。

……

晨光漫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美羊羊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帐顶熟悉的缠枝莲纹。药香萦绕鼻端，左肩的胎记不再灼痛，心口那种撕裂感也消失了——七星海棠果然奏效。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力气正在缓慢恢复。床边矮凳上放着半碗凉透的药，旁边还有一碟蜜饯。美羊羊唇角微弯，这定是喜羊羊准备的。那人表面冷硬，心思却细得惊人。

门被轻轻推开，喜羊羊端着新药进来，见她醒了，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感觉如何？"

"好多了。"美羊羊撑着坐起，"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喜羊羊将药碗递给她，状似随意地提起，"昨夜你高热不退，说了不少梦话。"

美羊羊心头一跳，药碗险些脱手。她记得那些混乱的梦境：哥哥的血，母亲的泪，还有...复仇的誓言。

"是...是吗？"她强作镇定，"病中呓语，当不得真。"

喜羊羊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追问，只道："把药喝了。"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美羊羊却尝出一丝异样的甘甜。她精通药性，立刻辨出其中加了一味罕见的雪莲蕊——能加速余毒清除，价比黄金。王府库房绝无此物，他是从何处寻来？

"王爷费心了。"她低声道，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了多少？为何不问？

"分内之事。"喜羊羊接过空碗，目光落在她微敞的衣领处，"胎记...颜色淡了些。"

美羊羊下意识拢紧衣襟。那玉兰烙印是毒发时的警示，如今毒性消退，胎记自然恢复如常。但他连这细微变化都注意到了...

"王爷似乎对药王谷之事颇为熟悉？"

"久病成医罢了。"喜羊羊轻描淡写地带过，起身走向书案，"你既好些了，有样东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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