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清早六点，霍之暮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霍之暮草……

他一直胳膊搭在脸上，另一只手接电话

霍之暮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江希成爷爷！

江希成上来就叫喊

霍之暮……

霍之暮有事？

江希成有的有的

江希成昨天一所学校不是出了起杀人案么

江希成死者相靠背地方一棵树下，还发现一具尸体，调查出两人是姐妹，两人死前明显是在一起的

霍之暮说这么多关我屁事

霍之暮挂了

江希成哎别啊爷爷！！

江希成也不是不明白，霍之暮在十年前，因为那起案子辞退警察职位，变得阴冷无情，昨天那起诱拐儿童案，也是他左求右求才把人求出来的

江希成我们还在，那树下挖出一个看起来很旧很旧的盒子

江希成上面有你名字，所以你得过来

江希成而且上面还写着勿碰两个字

江希成所以我没碰，也没让别人碰

霍之暮盒子？

霍之暮仔细想了想，他初中确实是在那里上学，所以才把荀如送了进去

他在一棵树下，确实藏过一个盒子

不过，他为什么会藏个盒子呢

霍之暮你在哪

江希成啊？我们都在学校发生案子的地方，不过这学校也是真心大，还让学生们上学

霍之暮……我这就过去，你，顺便买早餐

江希成啊？

江希成有些疑惑

江希成买早餐？不是，我忙着呢！

霍之暮我这地没卖早餐的，学校附近有早餐店，顺手吧，毕竟荀如没吃早饭，我也懒得做

江希成有些无语，但没办法，祖宗必须供着

江希成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快点啊

霍之暮刚出房间，就看见荀如已经穿戴整齐

荀如父亲，走吗

霍之暮收拾完了？

荀如乖巧的点了点头

霍之暮刚准备穿外套的手突然被一道声音顿住

荀穆盒子？

荀穆看来和他初中一块埋的东西还在啊

荀穆里面的回忆不知道也被清除没

荀穆害，可惜了，我成了只鬼魂，啧，明明亲人就在身边，却什么也摸不到

鬼魂？

亲人？

霍之暮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

家里除了荀如和他自己

没有任何人

那这道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让他不经意望向放在玄关出的照片，相片上只有两个人

他和自己的女儿

但总让他觉得，相片上，似乎少了一个人

显得右边的天空背景很空透

荀如开了门，回头望向霍之暮

荀如父亲在发呆吗

霍之暮这才反应过来，望向眼前开门的小女孩

女孩个子不高，踮起脚才能握到门把手

荀穆这么久了，怎么变迟钝了。

荀穆真想能光明正大站在你面前

荀穆那样，你会认出我吗……

荀穆算了吧，没人记得我

荀穆你那脾气，说不准能打死我

霍之暮略过声音，关上了门

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喀嚓声

霍之暮感觉到，似乎一个人，在跟着他

有种被跟踪的感觉

但他保持冷静，和过去一样

平静的上了电梯

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