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新技能了

（一）

程锦在书房抽屉里发现一本黑色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情话收录大全》，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仅供陆沉参考使用"。

"陆沉！"程锦举着笔记本冲进客厅，"这是什么？"

正在看文件的陆沉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一闪："作案证据。"

程锦气得把本子拍在茶几上："你居然...做笔记？！"

陆沉从容地摘下眼镜，把人拉到腿上："学习使人进步。"

程锦翻开其中一页念道："'腰这么软，怎么不早说'——这算什么情话！"

"实践出真知。"陆沉的手已经环上他的腰，"你当时的反应证明很有效。"

程锦又翻到另一页："'哭得真好听'？陆沉！你这是——"

话没说完就被封住唇。陆沉夺过笔记本随手一扔，将人压进沙发深处："不如现场教学。"

程锦挣扎着去够地上的本子："我要烧了它！"

"烧吧。"陆沉咬开他衣领，"我都背下来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笔记本静静躺在地毯上。微风拂过，露出最新添加的一页：

"今日成果：程锦主动索吻三次，脸红七次，求饶两次。批注：效果显著，建议加大剂量。"

（二）

陆沉最近学会了一项新技能——装可怜。

程锦发现这件事是在一个雨夜。他半夜醒来，发现床边空荡荡的。循着微弱的灯光走到书房，看见陆沉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左手按着太阳穴，右手边的咖啡杯已经空了。

"怎么了？"程锦倚在门框上问。

陆沉立刻关闭了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那本来是程锦今天和乐团同事聚餐的实时录像。"没事，"他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程锦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和为了显得更憔悴而故意解开的领口，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吃药了吗？"

"不想吃。"陆沉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你去睡吧，我处理完这些就..."

程锦突然伸手摸上他的额头。陆沉明显僵了一下——他忘记提前把额头弄热了。

"嗯，是有点烫。"程锦面不改色地撒谎，"去床上躺着。"

陆沉顺从地被他牵着走，甚至在路过走廊时"不小心"绊了一下。程锦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人的演技真是越来越浮夸了。

卧室里，陆沉躺在床上，眉头微蹙，一副强忍不适的样子。程锦端着温水回来时，他正"虚弱"地试图够床头柜上的药盒。

"别动。"程锦按住他，故意用冰凉的指尖擦过他的脖颈，满意地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把药吃了。"

陆沉就着他的手吞下药片——其实是维生素片。程锦早就把真正的止痛药换掉了。

"好点了吗？"程锦憋着笑问。

陆沉点点头，趁机把他拉进怀里："你陪着就好..."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气音，温热的气息故意喷在程锦耳后。

程锦假装没发现对方逐渐不安分的手，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那睡吧。"

陆沉的手顿住了。他本来计划的是装病换取程锦的心软，然后顺理成章地...但现在程锦居然真的要睡觉？

"...睡不着。"陆沉改口，手指悄悄滑进程锦的睡衣下摆。

程锦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病人就该好好休息。"说完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陆沉盯着天花板，开始反思自己的演技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听见程锦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对方唇上偷了个吻。

"装得真差。"程锦突然开口，眼睛都没睁。

陆沉僵住了。

"咖啡杯里是刚倒的热水，根本不是咖啡。"程锦掰着手指数，"电脑键盘上没指纹，说明你根本没在工作。"他睁开眼，对上陆沉难得错愕的表情，"还有，你发烧时会先红耳朵，记得下次装像点。"

陆沉沉默片刻，突然翻身压住他："那老师教教我？"

程锦笑着躲他的吻："学费很贵的。"

窗外雨声渐密，掩盖了卧室里的动静。第二天清晨，陆沉神清气爽地系着领带，而程锦揉着酸痛的腰，咬牙切齿地把那本《装可怜指南》扔进了垃圾桶。

"今晚继续上课？"陆沉临出门前问。

程锦把枕头砸过去："滚！"

但当晚，陆沉回家时发现玄关摆着一本新的笔记本，封面写着《高级装可怜技巧》，第一页还有程锦的批注："建议配合泪眼汪汪效果更佳"。

陆沉挑眉，看来这门"课程"还要持续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