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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做我的疯子

病态的爱?没关系

酒店的窗帘被风吹起,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

程锦站在门口,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钢笔——那其实是陆沉送他的微型电击器。床边坐着的男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与他惊人相似的脸,只是眼神更加涣散,嘴角带着病态的微笑。

"林笙。"程锦叫出这个名字,喉咙发紧。

"你认识我?"林笙歪着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困惑的少年,"哦,当然,他肯定跟你提起过我。说说看,他怎么形容我的?'那个疯了的旧情人'?"

程锦没有回答,目光扫视着房间。林笙手里没有武器,但精神状况显然不稳定。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与陆沉极为相似的疤痕。

"你知道他手腕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林笙突然站起来,逼近程锦,"是我们吵架的那天晚上,他为了证明爱我,用水果刀划的。"他神经质地大笑,"结果第二天他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程锦的背部抵上门板,钢笔电击器握在掌心:"你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给你一个忠告。"林笙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清醒,"离开他,趁你还能走的时候。陆沉的爱会吞噬你,就像他吞噬每一个..."他的目光扫过程锦的脸,"我们这样长相的人。"

程锦的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林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扔在床上。照片上是二十岁出头的陆沉,搂着一个年轻人的肩膀站在音乐学院门口。那个年轻人有着与程锦几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和淡色嘴唇。

"这是周教授,陆沉的初恋,也是他的钢琴老师。"林笙的声音带着恶意,"比你大十二岁,死于一场'意外'车祸。然后是2008年的苏文,2012年的我,现在...是你。"

程锦捡起照片,胃部翻腾。照片背面的日期是2003年,那时他还不认识陆沉。但那个周教授的侧脸,确实与他有七分相似。

"你以为你是特别的?"林笙凑近,呼吸喷在程锦脸上,"你只是他永远得不到的那个人的替代品。"

程锦的指尖发冷,但大脑异常清醒。他想起陆沉日记里的每一页,想起那个装满监控录像的房间,想起陆沉为救他而流的血...那些感情太过真实,不可能是对某个幻影的投射。

"说完了?"程锦平静地问,"现在轮到我了。"

他猛地按下钢笔电击器,林笙猝不及防被击中颈部,抽搐着倒下。程锦跨过他的身体,拿起床头的电话。

十分钟后,陈勉带着保安赶来。林笙已经被制服,但仍在喃喃自语:"他会毁了你...就像毁了我们所有人..."

程锦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纤细的轮廓。他转向陈勉:"取消媒体采访。我要见陆沉,现在。"

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程锦的脚步声回荡。深夜的ICU不允许探视,但他已经不在乎规则了。

陆沉半靠在床头,胸口缠着绷带,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到程锦闯进来,他惊讶地挑眉:"发生什么—"

程锦将那张照片拍在床头柜上:"解释。"

陆沉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表情瞬间凝固。良久,他叹了口气:"林笙找你了。"

"他是谁?周教授又是谁?"程锦的声音颤抖,"我是不是只是—"

"不。"陆沉强硬地打断他,试图坐直身体却因疼痛而皱眉,"周教授...确实是我的初恋。但他没有死,他现在在维也纳音乐学院任教。"他指向照片,"你可以随时联系他求证。"

程锦愣住:"那林笙说的—"

"谎言和妄想参半。"陆沉苦笑,"林笙确实和我交往过,但他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和妄想症。那道疤..."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是他自杀未遂留下的,不是我。"

程锦的膝盖发软,他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什么我们都长得这么像?"

陆沉沉默片刻,伸手握住程锦的手:"因为你们都有同样的眼睛...看音乐时的眼神。"他的拇指轻轻抚过程锦的眼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这种眼神击中了。不是因为像谁,而是因为...那就是你。"

程锦闭上眼,任由陆沉的手指描摹他的面部轮廓。他能听出这是真话,至少是陆沉版本的真话。

"还有一件事。"程锦睁开眼,"记者会的事,我改主意了。"

陆沉皱眉:"什么记者会?"

"我要公开我们的关系。"程锦直视他的眼睛,"不是作为受害者,而是作为...共犯。"

三天后,陆氏集团会议厅挤满了记者。程锦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站在话筒前。闪光灯如暴雨般闪烁,捕捉他锁骨上还未完全愈合的咬痕。

"程先生,您是否承认与陆沉先生的非正常关系?"

"您是被强迫的吗?"

"有消息称您被非法拘禁,是否属实?"

程锦等提问声平息,缓缓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新纹身——一个与陆沉伤疤形状完全一致的黑色图案。

"有些人用花束表达爱,"程锦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用伤疤。"

会场一片哗然。程锦继续道:"陆沉和我确实有一段非传统的关系。但重要的是,这是我们共同选择的生活方式。"他停顿一下,"就像有人喜欢甜,有人偏爱苦,我们恰好享受...极致的占有与被占有。"

一个女记者站起来:"您不觉得这种关系病态吗?"

程锦微笑:"我们正在接受专业心理辅导。但爱没有标准答案,只要不伤害他人..."他看向会场后方刚刚赶到的陆沉,"谁有资格评判?"

陆沉站在门口,胸口还缠着绷带,眼中是程锦从未见过的柔软光芒。

六个月后,程锦站在新落成的私人音乐厅中央。这是陆沉送给他的礼物——一座位于瑞士山谷中的玻璃建筑,四周是终年积雪的山峰,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施坦威钢琴上,像神赐的光辉。

"喜欢吗?"陆沉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程锦靠在他怀里:"完美。"

这半年里,他们各自做出了改变。陆沉学会了尊重程锦的社交需求,不再干涉他的演出安排;程锦则自愿佩戴着陆沉给的定位手环——不是束缚,而是承诺的象征。

陆沉的下巴搁在他肩上:"下周柏林爱乐的邀请,你想去吗?"

程锦转身面对他:"你和我一起?"

"当然。"陆沉吻了吻他的鼻尖,"我会坐在第一排,用眼神警告所有盯着你看的人。"

程锦大笑,拉着陆沉走向钢琴。他坐下,拍了拍琴凳:"陪我弹一首?"

陆沉坐在他身旁,两人的手臂相贴。程锦的手指先落在琴键上,奏出德彪西《月光》的前几个音符。陆沉随后加入,他的技巧生疏但感情充沛。

音乐在山谷中回荡,钢琴倒影里,两个身影逐渐融为一体。程锦知道,这不是什么童话结局——他们依然是那两个有缺陷的、甚至有些扭曲的灵魂。但正是在彼此的黑暗里,他们找到了最舒适的栖息地。

就像陆沉在他生日那天说的:"我不需要你变得'正常',我只要你做我的疯子。"

而程锦的回答是吻上他的伤疤,用行动证明——他早已是了。

全文完,有番外(悄悄的说一下,番外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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