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今天有没有更爱我一点呀？"林则从身后环住温西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

温西头也不回地继续插花，嘴角却微微上扬："有。"

林则顿时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运的帝王——有心爱的皇后，有一双聪慧的儿女。虽然长子整日上房揭瓦，次女更是胆大包天跑去边疆从军，但每每想起孩子们，他眼底都是掩不住的骄傲。

与温西白头偕老，就是他此生最美的风景。

........

十二岁的林则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12岁的林则强撑着眼皮听夫子讲《论语》。这些内容他早已倒背如流，却还要装作认真听讲的模样。

他是太子，连打瞌睡都是罪过。

"殿下，皇上召见。"刚下课，忠卫就候在门外。在众皇子羡慕的目光中，林则规规矩矩地跟着去了御书房。

父皇正在批阅奏折，见他来了直接招手："过来看看。"

被抱上龙椅时，林则身子僵了僵。父皇指着奏折询问他的见解，他一一作答，不卑不亢。皇帝满意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

"朕把白萌交给你处置。"

林则心头一跳。白萌？那个最得宠的白昭仪？

"儿臣不明白..."他小心翼翼抬头，却见父皇眼神冰冷，仿佛在说一个物件："此女身上藏着不少秘密，能为大卫带来好处。朕纵容她这些年，如今她既已无用..."

林则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他忽然想起四弟生母的死，想起后宫接连小产的嫔妃...原来父皇都知道？

"她说的疯话你不必当真。"皇帝将他放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与朕最像。"

走出御书房时，春阳正好。林则却觉得浑身发冷——原来在父皇眼里，人命不过是权衡利弊的筹码？

年幼的太子站在阴暗的地牢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白昭仪被铁链悬吊在刑架上，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手指滴落，在青石板上积成一滩暗红。林则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面上却丝毫不显。

"本宫奉父皇之命来审你。"少年的声音清冷如玉，在幽闭的地牢里格外清晰。

白萌突然抬头，散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双疯狂的眼睛："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你放了我......"

林则挥手屏退左右。当最后一名侍卫的脚步声消失在甬道尽头，白萌迫不及待地开口："这是一本书里的世界！你是男主林则，本该......"

"够了。"少年太子冷声打断，"这些疯言疯语，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他转身时衣袂翻飞，却在迈出牢门时顿了顿："把她的嘴堵上。"

但夜深人静时，林则总会想起那些荒诞的话语。他命人将白萌转移到东宫密室，特意选了聋哑人看守。皇帝知道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在漫长的囚禁岁月里，白萌渐渐疯了。每当林则到来，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喋喋不休：

"我们那个时代，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她痴痴地笑着。

"飞机日行千里......"她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比划着，"要是能坐飞机逃走就好了......"

最让林则震惊的是某个雨夜，白萌突然痛哭流涕："我的甜甜......她才那么小......"她断断续续讲述了一个血腥的故事：薄情书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花光了积蓄，书生的寻欢，染血的刀刃，还有被遗弃在宫外的幼女。

"我后悔了......"白萌蜷缩在墙角，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权利有什么用？我的甜甜现在会在哪儿呢......"

林则站在阴影里，看着这个疯癫的女人。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这深宫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所有人，包括高高在上的父皇，也包括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

直到后来他在清风寺遇到了玉玉。他察觉到了玉玉的不对劲。与京城中的传闻不一样。他立刻就想到了白萌，回了京，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东宫的密室。

林则在昏暗的密室里来回踱步，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萌蜷缩在角落，嘴里不停念叨着"男主"、"剧情"之类的疯话。这些年来，他已经从她口中拼凑出了一个荒诞的故事——他的人生，居然是一本叫《陛下一统天下》的话本里的情节。

"真是可笑。"少年太子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白萌说他是话本里的男主，说他的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

"殿下想知道什么？"白萌突然扑到铁栏前，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

原来都是假的。

都是设计好的。

就像白萌说的，他只是个被操控的傀儡，为了防止这个世界崩塌，还给他送来了玉玉。

"闭嘴！"林则突然暴怒，一脚踹翻了烛台。黑暗中。

走出密室时，林则望着天上的明月，突然觉得很累。他想起玉玉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想起自己每次见到她时加速的心跳......多可笑啊，他居然以为这次能挣拖所谓的"命运"。

林则回到房间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镜面。白萌癫狂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

他也展开了思考。

上一世他二十岁就意外身亡，皇位就落到老四手里！因为发现自己的人生都是被写好的.....

镜中人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自杀？就因为他觉得人生无趣？就因为他不想被命运摆布？

"荒谬。"他低声呢喃，却想起白萌说的每一个细节都严丝合缝——四弟确实是最合适的继任者，那个叫白甜甜的丫头也确实出现在了四弟身边。

而玉玉......

桃花纷飞的清风寺里，那个本该是四弟王妃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对他盈盈一笑。现在想来，那场相遇太过刻意。四弟远在边疆，她为何独独出现在他要经过的地方？

"都是算计。"他猛地将铜镜扣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最可笑的是，明知是陷阱，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她。想她素手烹茶的模样，想她轻声细语的温柔，想她......

886系统提示：目标好感度减……

直到后来的选妃宴再见到玉玉，看着她眼底的泪光，他却忍不住还是心动。如果这是老天给他安排的，那么他愿意。

他可以做好陛下一统天下里面一样的皇帝。

作为交换，玉玉是他的。

林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