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还有个问题。"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鹤珏包扎好的左手，"比如，你的血为什么能影响尸鳖王？就连张家人也做不到这点。"
鹤珏叹了口气："活得久了，总会有些特别之处。"
"活了多久？"黑瞎子紧追不舍。
鹤珏笑了："问别人年龄可不礼貌。"
黑瞎子还想说什么，张麒麟突然开口："我相信他。"
黑瞎子挑眉："这么确定？"
张麒麟摇头："不确定。"他看向鹤珏，眼神专注得仿佛要看穿对方的灵魂，"但...感觉不到恶意。"
鹤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谢谢信任，张麒麟。"
黑瞎子看看两人，松开按在军刺上的手。这时他口袋里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他皱眉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是陈皮阿四。"
他按下接听键："喂，四爷...是，遇到些麻烦...尸鳖王...不，还没拿到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陈皮阿四沙哑但威严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黑瞎子的表情逐渐凝重："明白...现在就回去...一天路程...好的。"
挂断电话后，黑瞎子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某个号码：「问一下那些张家人，他们是不是有个什么使者。」然后对两人说："四爷让我们立刻回去。所有行动暂停，马上启程。"
张麒麟站起身："原因？"
"没说。"黑瞎子摇头，"但语气很急。"他转向鹤珏，意有所指，"看来我们的谈话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鹤珏微微颔首："来日方长。"他看向营地中央正在收拾装备的众人，"我去帮忙。"
等鹤珏走远，黑瞎子立刻压低声音对张麒麟说："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真？"
张麒麟望着鹤珏的背影，眼神复杂："部分是真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画面...和他说的对得上。"
"小心为上。"黑瞎子拍了拍张麒麟的肩膀，"老狐狸突然召回我们，恐怕事情不简单。我总觉得这个鹤珏出现得太巧合了。"
张麒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注视着远处正在协助收拾医疗包的鹤珏。阳光照在那人身上，勾勒出一道近乎透明的轮廓，仿佛随时会消失在光晕中。
"走吧。"黑瞎子催促道，"四爷不喜欢等人。"
回到营地时，老周已经组织伙计们收拾好了装备。老王迎上来："黑爷，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黑瞎子点头："现在就走。老周，你带路。"
回去的车队由三辆越野车组成。黑瞎子、张麒麟和鹤珏上了领头的那辆，由黑瞎子亲自驾驶。随着引擎的轰鸣，车队驶离营地，扬起一片尘土。
车内一时无人说话。张麒麟透过车窗看着飞速后退的景色。鹤珏则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所以，"黑瞎子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使者大人，介意说说你和张家的'古老关系'吗？"
鹤珏睁开眼，从后视镜中对上黑瞎子探究的目光："介意。"
黑瞎子大笑："直接！我喜欢！"他猛打方向盘避开一个坑，"不过那老狐狸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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