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抓...当人饵。"张麒麟的叙述断断续续，但黑瞎子听懂了大概。张麒麟失忆后被人抓住，当作探路的诱饵丢进了古墓。在墓中，他与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鹤珏相遇，当时的鹤珏看起来就像在里面呆了几年一样，两人打了一架，张麒麟伤口崩裂陷入昏迷，鹤珏给他喂了药。
"药？什么药？"黑瞎子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张麒麟摇头："不知道...但感觉像是很久以前吃过。"
黑瞎子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所以你就因为这个信任他？"
"暂时...可以。"张麒麟的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
黑瞎子眯起眼睛，"我总觉得他不简单。能躲在古墓里好几年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根本不是人。"黑瞎子压低声音
黑瞎子轻笑一声："哑巴张啊哑巴张，失忆了还是这么容易相信人。"他站直身体，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可没你那么心大，那家伙躺在里多少年了？突然出现就给你喂药？太巧了。"
张麒麟的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黑瞎子注意到他的变化："想起什么了？"
"碎片。"张麒麟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不连贯。"
黑瞎子叹了口气："天授状态下的记忆就像打碎的镜子...算了，不说这个。总之，鹤珏那边我会处理，你专心养伤。陈皮阿四那老狐狸虽然用人不拘一格，但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心狠手辣得很"
张麒麟点头，突然问道："为什么来？"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我不能来找老朋友叙叙旧？"
张麒麟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黑瞎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终于坦白："好吧，一部分是家里的小朋友闹了点矛盾...另一部分，"他顿了顿，"上次见面时你说要来广西，后来就失踪了。我猜你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记得。"张麒麟轻声说。
黑瞎子眼睛一亮："你记得我们上次见面？"
张麒麟摇头："不记得。但...感觉。"
黑瞎子失笑："感觉？哑巴张，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张麒麟没有回答，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瘦削却挺拔的轮廓。
黑瞎子看着他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个张麒麟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有些不同，更加沉默，更加...破碎。
"瞎。"张麒麟开口。
"嗯？"
远处传来守夜人的咳嗽声，两人默契地停止了交谈。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得走了，"黑瞎子压低声音，"陈皮这儿人多眼杂，待久了容易暴露。"
"小心。"
黑瞎子笑了："放心，我黑瞎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一个从墓里爬出来的小子而已。"
张麒麟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屋内。
黑瞎子走在屋后的小路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他低声说，"帮我查一个人...鹤珏，年龄二十出头，男性，最近出现在广西巴乃一带的古墓中...对，突然出现的。"
挂断电话后，黑瞎子紧了紧衣领，转身向另一间木屋走去。
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新的一天开始了，而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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