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妻子/娘亲指挥的团团转的赵季/赵与安: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赵家兄妹的聘礼和嫁妆都是赵季与安流自小就给他们一点点攒起来的,每个人都是单独放的,所以找起来很方便,收纳起来更方便。
于是在赵与安收到信不过两个时辰,他们一家三口就踏上了前往眉山的路上。
赵家三口前脚刚离开,后脚这个消息就递到了兰陵金氏少主和岐山温氏少主的桌子上。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的赵与安还在乐呵呵地和父母讨论晚上吃什么,却不知自己也要成为被人的盘中餐。
四天后。
梅花镇。(眉山附近的小镇)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街道上,将少女灵动活泼的影子拉得细长。
赵家三口人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总算是到了眉山脚下。
他们一致决定在客栈熟悉休整一番,等赵逐流下山来接他们。
提前洗漱完毕的赵与安闲的无聊就偷溜出来玩。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桥上看你。
独坐在对面客栈二楼的男子单手握住酒杯,满眼笑意地看向那个直接从客栈窗边翻出来的矫健身影,干净利落,落地的时候还顺手拍了拍蹭灰的裙角。
男子笑着摇摇头,这一连串的动作熟练又迅速,一看就是惯犯。
黑衣红袍,面容冷峻,身躯挺拔如孤松峭拔,裹在剪裁极佳的墨色衣袍中,衣料上太阳状的暗纹在光下隐隐流动,却不及他眼神万分之一的深邃。
他立在那里,便自成一方天地,无需言语,尊贵与霸气已如影随形。
太阳纹就已经昭示了男子的身份。
小桃花,三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温若寒看着赵与安与往日别无二致的明艳笑容,走路时蹦蹦跳跳的背影,在心中默念道。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了。
温若寒举起杯中酒,敬向不远处,同样隐藏在暗处的白衣男子。
面容清俊,眉峰似剑,两片薄唇微微上挑,勾出凛冽的弧线,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之气。
与温若寒不同的是,他的尊贵并非是张扬狂傲,而是一种绝对的掌控与疏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控的棋局之内。
眉间一点朱砂痣,金星雪浪白牡丹。
兰陵金氏少主,金光善。
金光善的视线从那张令人惊叹的美人面上移开,与温若寒遥遥相望,骨节分明的大掌拎起酒桌上那只小小的青瓷酒盅举杯回敬,随即便将酒液一饮而尽。
金光善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指间的青瓷酒盅上,指腹正极缓、极轻地摩挲着杯壁,直至那冰凉的瓷壁,都被他的指尖煨出了一点难以察觉的暖意。
金光善缓缓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深不见底的偏执与锋锐,他回想起当日在赵宅赵逐流的话,“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先解决好自己家族里的那些破事,不然,难道还要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和你们一起承受那些算计吗?”
赵逐流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三年,三年的时间让他与温若寒完全掌控自己的家族,真正成为那个说一不二的当家人。
波云诡谲,阴谋算计,金光善拼了命地和别人斗,无数次死里逃生,终于赶在期限将满之时手掌大权。
三年又三年,整整六年,赵与安,这六年的等待,我要你用一生来还。
哪怕...与别人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