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四安犹如遭了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思维仿佛被冻结。这时,一道诡异至极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她耳边炸响。那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正是时毅珩——她那本该早已死去的发小。
“安安,赶紧出!”时毅珩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好似两把锐利的冰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盯出个窟窿来。淮四安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每一根寒毛都惊悚地直立起来。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强烈的求生欲如同一把火,在她内心深处熊熊燃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恐惧强行压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努力扯动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颤抖着伸出手,从那看似普通却暗藏杀机的麻将堆里,抽出一张麻将,缓缓打出。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淮四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她不知道这看似平常的出牌举动,将会把自己引向怎样未知的恐怖深渊。
一局结束,淮四安赢了。梁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怨愤,咬牙切齿道:“再来!”淮四安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打牌的时候,她脑子飞速运转整理着信息:“现在基本确定就我一个活人,这牌肯定是特制的,我赢能得寿命,输就丢寿命,等我寿命输光,他们其中一个就能复活。”她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挑拨他们自相残杀呢?很有可能,他们都想要我的命。但话说回来,财神像为啥会传出声音?算了,先信它这一回,我现在根本没能力跟他们对着干,他们估计打算慢慢耗,直到我把寿命输光。”
“虽然是这么想,但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了解这些情况,或许我可以借口上厕所,看看能不能摆脱这局面……”尽管心里思绪万千,她手上出牌的动作倒是没耽搁,神色也维持着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儿,每一秒都煎熬无比。
牌局进行到一半,时毅珩冷不丁地开了口:“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安安肯定想上厕所了吧,要不我带她去?”秦一双听闻,脸上瞬间泛起一抹娇羞,语气里满是讨好:“时毅哥哥说得对呀~”淮四安顺势接话:“确实,我想上厕所……”话还没等梁芸回应,时毅珩已迫不及待地拉起她,快步走出了房间。
一到外面,时毅珩便急忙说道:“安安你别怕,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真心想帮你。”淮四安眉头微蹙,眼中满是警惕:“嗯?我很难不怀疑啊,你一上来就说要帮我。”时毅珩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神色愈发焦急:“你可是我的发小,我怎么会害你!你一定要小心秦一双!记住了,只有我能帮你。”
淮四安心中疑云密布:“呵,他这么着急干嘛,反倒让我更怀疑了……不对,他该不会是故意这样,好让我露出破绽?”思索至此,她脸上突然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快说道:“好呀,我相信你。”时毅珩闻言,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嘴里只吐出一个字:“啊?”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生生咽下,最后默默带着她回到了房间。
淮四安心里仍在不停思索:“虽说嘴上这么应了,但我心里实在没底……他到底是敌是友,实在难以分辨。总之,还是小心为妙……况且,不能轻信他的话,他很可能也在说谎。”此刻,她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不安与揣测交织翻涌,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