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云被染成血色,就如白净的雪,沾染了鲜红。
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石柱上,大火正在灼烧他的身体,可他就像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他大声叫道:“天机阁知晓魔族密函,即使被灭族,也要和他们一同同归于尽,后退者,杀!”
“爹爹!”一位少年叫道,可他却被另外一个人。踩在了地上
“我要杀了你!”那个被壮汉踩在脚下的少年大声叫道。
那壮汉嗤笑道:“什么龙骨天骄榜第一,季灼雪?都是笑话,现如今还不是被人踩在脚下。”
少年紧咬着牙,脸上满是屈辱与不甘,他的双手在地面上用力地抓着,指甲都已断裂,鲜血顺着指尖流下,在尘土中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突然他声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灵力,把那人震开,手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道:“以我之血,逆转阴阳,以我之命,荡尽宵小!”
“不好,他要自爆,拦住他!”为首的人大声叫道。
季灼雪,嗤笑一声,说道:“晚了!”
以季灼雪为中心,一圈圈刺目到近乎惨白的灵力涟漪疯狂扩散,空气被搅得扭曲,发出尖锐的呼啸,好似空间都在这股力量下不堪重负,随时可能崩裂。
爆炸的强光将整个刑场照得亮如白昼,滚滚气浪裹挟着碎石、尘土与残肢,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向四面八方扑去。那些原本耀武扬威的敌人,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瞬间被吞噬,惨叫声、惊呼声在巨响中被无情淹没。
而那些曾经宏伟的宫殿都因为这化为齑粉。
————
“听说了吗?天机阁被灭了!”
“怎么可能,天机阁不是自称天下第一宗吗?”
“呸,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宗,全宗上下无一人生还。”
“不会吧,他们那少宗主不是还是龙骨榜第一吗?”
“我哪里知道。”
几个散修在那里说道,但此时在客栈角落的一个人,捏碎了他手上的杯子。
在捏碎杯子的时候,杯子中的碎渣也随之嵌入在他的皮肤当中,血也流了下来。
这时,一个壮汉把另一个体型略显娇小的人踹进了客栈,看起来那被踹的人像是个药奴,手中还护着药篮。
“你们怎么还带这么欺负人呢!”他迅速爬了起来,接着赶忙又道:“说好了价怎么临时变价了呢。”
那壮汉道:“在这天舟城的药阁我就是规矩!”
被踹倒的药奴蜷缩在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怀中的药篮却仍是稳稳护住。
那个在角落的人往这里瞥了一眼,可依旧安然自若的喝着茶。
“如果你一直害怕暴露,那么你就一直走不出去,去更大的世界去寻找良药。”那角落中的人说道
那壮汉觉得在角落中坐着的人有些奇怪,可这时壮汉却没发现,那他不在意的小药奴眼神中却散发着阴鸷,好似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药奴从药筐里面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壮汉脖颈。壮汉想反抗,但他不明白,刚才还能随意踹动得药奴,现如今却落在他手中毫无动弹之力。
被刺穿脖颈时,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拿药奴做了个躬身的手势:“敢问公子何名?”
“庚礼。”
说着说着庚礼就往客栈外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客栈内的人都被惊到了,但那始作俑者却遥遥而去。
药奴望着庚礼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感激又夹杂着几分好奇。他将匕首随意地在死去壮汉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入怀中,然后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抱起药篮。此时客栈内一片混乱,众人或是惊恐地看着死去的壮汉,或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药奴却仿若无人般,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客栈外走去。
出了客栈,药奴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很快在一条幽静的小巷中找到了庚礼。他快步上前,在庚礼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敬地说道:“公子,方才多谢您出言相助,若不是您,我今日恐怕性命难保。我叫小石头,不知公子接下来要往何处去?我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以报今日之恩。”
庚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凑到了他耳前说道:“那你可是折煞我了,我怎敢让少宗主服侍我,季灼雪。”
季灼雪脸色瞬间一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药篮,盯着庚礼,沉声道:“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个小小的药奴,哪里是什么少宗主。”
庚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少宗主又何必隐瞒,我虽与天机阁并无深交,但对少宗主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季灼雪,龙骨天骄榜第一,如此名号,可不是随便能被人忘记的。而且,刚刚你出手时的灵力波动,虽然刻意收敛,但还是瞒不过我。”
季灼雪眼眸中闪过一丝利色,沉声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