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周末,我精心准备了一束花。早早的收拾好,站在校门口等他。他看到花时,明显脸上很意外,我以为他是感动了,还心里偷偷揣着高兴。
他接过花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察觉到他脸色的微妙变化。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声谢谢,便将花随意地放在了车后座上。
一路上,我还兴致勃勃地说着话,而他只是偶尔应和几句。没过多久,他开始不停地打喷嚏,鼻子也发出阵阵吸气声。
我转头看向车后座的那束花,试探性地问他:“你过敏?”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要不你靠边停一下,我去把花扔掉。”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下车子,我正要拉开车门下去时,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放后备箱吧!”我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有些愣怔,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并不知道他后来,是如何处理那束花的,但我注意到,自从花被放到后备箱后,他的过敏症状很快就消失了。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心情格外愉快。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那种完全不爱说话的人,只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显得有些冷淡罢了。一旦熟络起来,他也能聊得很投机。他不是那种特别主动的人,但只要我表现出足够的热情,他也会很配合地回应。
随着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尽管有父亲帮忙,论文却依然卡在修改阶段,改来改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天,他来学校找我父亲谈项目的事,我正好在实验室闷头改论文。父亲去了院长办公室谈事情,以至于他进实验室时,我竟毫无察觉。我不知道他在身后站了多久,直到我猛然回头,两人都吓了一跳。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惊讶地问道。
他笑着调侃道:“你刚抠脚的时候我就进来了。”
我顿时一脸黑线,那只刚被抠过的脚还盘在屁股下面。尴尬之余,我赶紧往外抽,谁知脚麻得不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哎,小心!”他急忙伸手稳住椅子。真是个棒槌!我心想,你稳什么椅子啊,应该扶住我才对!结果椅子倒是稳住了,我却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整个人摔进了桌子底下。真是太丢人了,每次见他,没有一次是不闹笑话的,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糗。
“没事吧!”他弯下腰朝桌底下的我问道。
说实话,当时摔得并不疼,可不知为何,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他见我哭了,急忙蹲下来关切地问:“摔哪儿了?”
我吸着鼻子,赌气般回道:“不要你管,你来干什么的?”
“我是给教授送实验数据的。”他说着举起手中的公文袋,接着又问道,“我拉你起来?”
“不用你拉,我自己能起来。”我嘴上逞强,心里却暗自懊恼。
他忍不住笑了笑,让开位置。我从桌底下爬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若无其事地坐回椅子上。他顺势站在我身后,正当我想开口说话时,他指着电脑屏幕说道:“这写得不对。”
“哪里?”我疑惑地问。
“这个渗透率。”他回答。
“哪里不对?”我继续追问。
“你往上翻一下。”他指引着。我按照他说的往上翻了一页,他突然叫道:“停!就是这个地方,你自己看看。”
那天下午,老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一整个下午都没出现。我就这样被叶南城耳提面命的改了一下午论文。
他看我写错了内容,改了几次没改对,他就会敲我的脑袋;讲了几遍我还是不懂,他也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而我呢,被说了几句后,眼眶就红了。他见状,先是蹙眉,接着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摸摸我的头哄两句。
我特别喜欢他摸我头的感觉,每次他一摸,我就像只温顺的小猫,不由自主地往他手心里钻……嘿嘿!
你们追人的时候都是怎样的?反正我追到他,完全靠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糗。这一次出糗是在我自告奋勇参加他们院里的团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