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答得云淡风轻:“没事,我单身,暂时可以随便坐。”
单身?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窃喜——这意味着,我可以更加大胆地追求他了吧?
“你是回学校吗?”
“哦,啊、是是,你送我回学校就好了,麻烦你了,师兄。”
“没事,我回家也是那个方向。”
车子缓缓启动,收音机里交替播放着广告和音乐,声音不大,却恰好填补了车内的沉寂。
“师兄,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没吃?”
“啊,我吃了。”(其实根本没吃,在咖啡馆喝了整整一下午的咖啡,现在肚子里全是水。)
可惜的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能找到更多话题与他攀谈。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寡言作风,问一句答一句,短短几句之后,我又陷入无话可说的状态。
恍惚间,目的地已经到了。 该死的,这条路平时不是很塞的嘛!今天怎么这么通畅。
“到了。”他平静地提醒道。
我探头看了看窗外,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嘴上虽说着“谢谢师兄”,心里却满是不甘。
下车走进校门时,我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他的车还停在路边。这一刻,我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欢喜,举起手拼命挥了两下。只是隔着朦胧的夜色,也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最终,那辆车慢慢驶离了我的视线。
回家冲完凉,拿着手机给他发消息表示一下今天的感谢,又是石沉大海,直到十一点多,他才简单的回了句晚安。
周五的傍晚,总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再面对学校的喧嚣,这样的日子总是让人倍感轻松。老头拎着包,对老妈随口交代晚上不回来吃饭,说是要跟设计院的人谈事情。
我一边画画,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灵机一动,急忙跑出来。“爸,晚上我也去。”
“你去干嘛?”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那我马上毕业了,跟他们多交流下感情,以后方便工作呀!”我笑嘻嘻地说道,试图用未来的理由打动他。
“一群大老爷们,你去交流什么感情。”他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看好我的提议。
“妈,爸指定不是跟设计院的吃饭。”我转向老妈,试图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她瞥了老头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老头轻哼了一声:“去去去,那你快点。”
“好类!”我欢呼一声,心里暗自窃喜,边换衣服边祈祷:菩萨保佑,师兄一定也去。
老天爷似乎真的听到了我的祈求,他果然在场。一群人寒暄了一阵后,话题逐渐深入,他坐在我的斜对面,只需稍稍歪头就能捕捉到他的身影。他一直与学校里的几位大佬交谈,时不时举杯敬酒,偶尔目光扫过我时,也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虽然老头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群大老爷们的聚会,但我依然甘愿充当端茶倒水的小角色,只为能离他更近一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几乎没机会跟他搭上一句话,只能忙前忙后地为众人服务。八点多的时候,他起身出去接电话,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失落。
不久后,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先附耳跟所里的那位前辈说了几句,然后举起酒杯道歉:“家里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我愣住了——这一趟来,不就是为了见他吗?还没说上一句话,他就准备离开了!嘴比脑子快,我猛地站了起来:“师兄,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一桌人齐刷刷地看向我,他微微一怔,随即回道:“我没开车。”
“那,那我送你。”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没事,我打个车走就好。”他摇头拒绝,语气平静却坚定。
“现在不好打车的,你都说家里有急事,我送你吧!”我咬了咬牙,试图说服他。
“得去北郊,有点远。”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
关键时刻,我家老头总算开了口:“小叶呀!你就让她送吧!我闺女车开得还行,你事急别耽误了。”
桌上其他人也开始附和,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我心中偷笑:老头,回头给你买鸡腿!
上了车后,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开口问道:“师兄,我不知道路,你得帮我导航。”
“你开吧!我给你指路。”他简短地回应了一句。
“哦。”我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一路上,他不停地打电话,偶尔给我指指方向,讲的方言,我听得不太明白,但大致能猜到是关于他父亲摔跤的事情。
跑了四十多分钟,他才挂断电话,我趁机问道:“没事吧?”
“没事,我爸摔了一跤,120已经过去了。”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啊,不严重吧!”我担心地追问。
“暂时不清楚,到医院了才知道。”他低声回答。
“哦,应该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我安慰了一句,随后专心开车,希望能尽快赶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