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宛如一方被岁月遗忘的奇异之境,当夜幕袭来万籁俱寂之时,这片神秘之地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与外界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踏入此间,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撩拨着味蕾。这里的每一处装饰,每一个摆件,皆透露出别样的雅致与不凡。还有那身姿婀娜的佳人,眉眼含情,步履轻盈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她们笑语嫣然,依随君之意愿相伴身侧,然而,她们却又不属于那充斥着脂粉气与世俗味的青楼之列,她们的存在,为这神秘之地更添了几分旖旎与神秘,这神秘之所,便是 —— 无名居。
在方圆数百里的广袤地域内,无名居的声名如雷贯耳,吸引着各方人士纷至沓来。踏入宽敞的大厅,映入眼帘的是十八张桌案。每一张桌案皆由上等木材打造,纹理清晰,质地温润,触手生凉。无论你挑选哪一处就座,皆能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尽情享用最为上乘的佳肴美酒。盘中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尚未动筷,便已垂涎欲滴,杯中美酒,色泽澄澈,轻抿一口,醇厚的酒香瞬间在口腔中散开,顺着喉咙缓缓而下,暖意自心底油然而生。
大厅的尽头,一道高耸的楼梯静静矗立着,楼梯由光洁的青石砌成,每一级台阶都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楼梯口旁,摆着一张小巧而精致的方桌,一位身着华贵衣衫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那里,他的衣衫由上乘的丝绸制成,绣着繁复精美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仪容整洁,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若能看穿世间万物。他似乎永远都是孤身一人,极少有人见他起身走动,他的坐姿始终端正,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偶尔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光芒闪过,却又瞬间消失在深邃的眼眸之中,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然而,这位看似淡漠的男子,实则正是此地之主 —— 萧别离。
如此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自然也只有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主人方能与之相配,他的存在,就如同这无名居的灵魂,让整个地方都笼罩在一层神秘而又庄重的氛围之中。
傅红雪身着一袭黑红色衣衫,他的面庞冷峻,轮廓如刀削斧凿,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幽深得不见底;他的左手紧握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刀,刀鞘与刀柄皆黑得如同暗夜,深邃且幽冷,那黑色,仿若能将所有的光芒吞噬,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刀鞘之上,刻着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似是古老的符号,又似是神秘的图案,为这柄刀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此刻,他正独自一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默默吃着碗中的阳春面,他的动作缓慢却又极有节奏,只因他仅凭单手操作,故而显得格外专注。可即便他坐在远离大厅的位置,也无法掩盖其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与冷峻,让人忍不住侧目,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台上,在华灯映照之下,舞者翠浓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绣满细碎银花的舞衣,身姿似弱柳扶风,在丝竹管弦的悠扬旋律中肆意摇曳,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旋舞,都引得台下众人目光追随,发出声声惊叹,而在这眸光流转、顾盼生辉间,翠浓仔细扫视着台下的人群。
翠浓,本是马空群的大女儿,只因她的母亲是马奴,是父亲一时兴起的产物,所以马空群对这个女儿并不疼爱甚至嫌弃,对外也只称她为自己的义女,只有她的妹妹马芳铃对她真心相待互相陪伴,两个人一起长大,可命运就是无情,在她13岁那年,她的母亲因一时之贪误杀了马芳铃的母亲,从此,马芳铃与她决裂,马空群对她更是不待见,为了赎罪,她接受了严格残酷的训练,成为了一名冷酷的杀手,在她16岁那年,她跟马空群上演了一场勾引义父的戏码,被卖到无名居作舞女,实则为马空群安插在无名居的一名暗探一直在保护马家。只是从此,马芳铃再也无法原谅这个姐姐,两人更是五年未见。
近日,探子来报,称边城出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魔教中人,此人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万马堂的堂主马空群。马空群作为万马堂的核心人物,掌控着边城的诸多势力与资源,他的安危关系着整个万马堂的兴衰存亡。为了将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翠浓对于每一个踏入无名居的陌生面孔,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神经时刻紧绷着。
此刻,傅红雪的出现,自然成了她关注的目标。只见翠浓莲步轻移,身姿如水蛇般灵活晃动,迈着细碎而优雅的步子,缓缓来到傅红雪身旁,她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那是一种混合着花香与脂粉香的独特气息,在这喧闹的客栈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翠浓客官,您独自一人呐,瞧您这模样,面生得很,不像是咱本地的人,这夜里寒凉,不如喝杯酒,驱驱寒意?
翠浓朱唇轻启,声音娇柔婉转,恰似黄莺出谷,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一边说着,一边从身旁的酒桌上拿起一只小巧的酒壶,那酒壶是用上好的青铜所制,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她手法娴熟地将刚刚斟满的酒杯,递到了傅红雪面前,酒杯中的酒水泛起微微涟漪,散发出醇厚的酒香。
傅红雪我不喝酒
傅红雪声音低沉,简短而干脆,仿若寒夜中的一声冷冽北风,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他说话时,眼睛并未看向翠浓,而是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中透着一种专注与疏离。
翠浓对于他这般不解风情的回应,并未有丝毫的生气或在意,她轻轻放下酒杯,伸出如葱般的纤纤玉指,那指甲上涂着鲜艳的丹蔻,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轻轻撩拨着傅红雪的头发,发丝在她指尖滑过,柔声道
翠浓不喝酒多无趣呀,这漫漫长夜,可怎么打发呢?您瞧这周围,大家都在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您一个人这般沉闷,多可惜呀!
傅红雪我是来住店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傅红雪依旧语气冷淡,毫无半分旖旎情绪
翠浓微微撅了撅嘴,恰似春日里含苞待放却被轻拂的花蕊,带着几分娇嗔与可爱,她仿若未听到傅红雪的话,玉手转而伸向桌面上傅红雪的佩刀,轻声呢喃道
翠浓客人的这把刀…
傅红雪反应极快,一把将刀死死压住,使得翠浓的手无法触及分毫。他的手宽大而有力,骨节分明,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老茧,一看便是久经沙场、舞刀弄剑之人。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冷冷地说
傅红雪我的刀,不是你能随意触碰的。
翠浓那敢问客官尊姓大名?从何处而来?又打算去往何方呢?
翠浓巧笑倩兮,美目流转间满是好奇,仿若并未被傅红雪的举动所吓倒,继续追问,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冰冷。
傅红雪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可记不住。
傅红雪眉头微蹙,神色间透着几分不耐,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太过聒噪,自己本就不喜与人过多交谈,更何况是在这陌生的边城客栈之中。
翠浓那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翠浓不依不饶,美目流转间满是好奇,她向前微微倾身,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试图拉近与傅红雪之间的距离。
傅红雪傅红雪,红色的红,大雪的雪。
这是傅红雪生平第一次如此详细地介绍自己的名字,日后想来,竟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仿佛这简单的三个字,承载着他无数的过往与回忆。恰在此时,一道粗犷的壮汉声音突兀响起
路人甲翠浓可是我先看上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横肉,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傅红雪。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麻衣,袒露着粗壮的手臂,手臂上刺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不甘示弱地喊道
路人甲翠浓姑娘是我的!
人群中又站出一个精瘦的男子,虽然身形比不上那大汉魁梧,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狠劲,他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做出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
刹那间,不过片刻工夫,几个人就在一旁剑拔弩张。只见那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双手紧握着一把大刀斧,那刀斧看起来极为沉重,刀刃上闪烁着寒光,斧柄处缠着粗糙的麻绳,彰显着它久经沙场的痕迹。大汉挥舞着刀斧,虎虎生风,几下劈砍,便将其余人等尽数制服。
他满脸得意,大声叫嚷着
路人甲还有谁?哪个还敢再来试试!
现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彪形大汉见无人再敢挑战,便大摇大摆地朝着翠浓走去,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龌龊声音
路人甲翠浓姑娘,这下该知道今晚该陪谁了吧!
翠浓我当然知道
翠浓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
翠浓我就留在这儿,陪这位傅公子。
彪形大汉听闻此言,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把伸手抓住翠浓的手腕,将她拽起来,恶狠狠地说
路人甲我要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手劲极大,翠浓的手腕处瞬间泛起了红印,她用力一挣巧妙地挣脱了男子的束缚,语气坚定
翠浓我早就说过,谁的武功高我今晚就陪谁,你若有本事,就胜过这位傅公子再说。
大汉闻言,转头看向翠浓身旁的傅红雪,满脸不屑地
路人甲你是说我打不过这小子?小子,亮出你那破刀,咱俩比划比划!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跟我抢女人!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刀斧在身前挥舞了几下,发出呼呼的风声,试图威慑傅红雪。
翠浓见状,顺势妩媚地坐下依偎在傅红雪身上,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
翠浓傅公子,这个人好可怕,快带我离开这儿,您武功高强,定能护我周全。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傅红雪的反应,同时也在暗暗留意着大汉的举动。
傅红雪神色依旧冷峻,声音波澜不惊,他低头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翠浓,眼神冷漠道
傅红雪姑娘,看来今晚,你总归是要被一个男人带走的。
翠浓如果真的如此,我只希望那个人是你。
翠浓微微仰头,凝视着傅红雪,眼神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期许,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大汉又冲着傅红雪喊道
路人甲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傅红雪不知道
傅红雪冷冷回应,简短二字仿若冰块掷地,他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因为大汉的叫嚣而有丝毫动容,仿佛眼前的大汉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路人甲洛川断头斧,你可曾听说过!
大汉满脸骄傲,仰头挺胸,仿佛这名号能吓退众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刀斧高高举起,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在向众人展示他的威严。
傅红雪没听说过
傅红雪依旧语气平淡,眼神中透着不屑,对于这些所谓的名号,他并不放在心上。
大汉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路人甲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是个啥都不懂的傻子,哈哈哈…”
他的笑声粗犷而刺耳,在整个客栈中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众人见状,也跟着哄堂大笑,一时间,整个场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有的客人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傅红雪,嘴里还说着一些嘲笑的话语;有的则一边摇头,一边低声议论着。
大汉收敛笑容,气势汹汹地说道
路人甲萧老板,把这小子给我赶出去,这儿没他的房间了,我在你这无名居可是常客,你可不能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得罪我!
还没等萧别离说话,大汉又转头恶狠狠地对傅红雪说
路人甲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要么你把我杀了,住我的房间,要么就乖乖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将刀斧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叶开慢着,谁说无名居没有傅公子的房间?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一件墨蓝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金色腰带,英姿飒爽的公子哥走了过来。
叶开海内存知己,莫要狗眼看人低,要是傅公子不嫌弃,我房里有个套间。
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萧别离的肩膀,笑着说道
叶开萧老板,麻烦你给添张床,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萧别离也不想动静闹大,见有人给台阶也顺着叶开的话说道
萧别离既然这位公子愿意慷慨解囊,就请斧头爷不要再计较了。
众人见主家发话了也就识趣散了,斧头大汉只得无奈又生气的离开,翠浓见试探被搅乱也郁闷的回了房间。萧别离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过来一会下人便在萧别离耳畔说了几句,萧别离对着叶傅二人说道
萧别离客房已经准备好了,请慕容公子自便吧
叶开本在傅红雪身旁喝着酒,听这么一说,嘴角上扬笑着夸赞道
叶开哇,不亏是萧老板,效率就是高,傅公子赏个脸跟我来吧
对于这陌生的善意,傅红雪心生提防,他手里紧紧握着黑刀,一声不坑的跟在叶开后面进了他的房间,叶开来到桌前从餐盒中端出几盘好菜和一坛美酒摆放在桌子上,傅红雪警惕的在房间中仔细打量,并没有注意叶开
叶开想不到这偏僻的边城,居然能有竹叶青这样的好酒,傅公子,要不要尝尝?
叶开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热情地招呼,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壶,轻轻晃了晃,酒壶中传出酒水晃动的声音。
发现并没有异常后,傅红雪在叶开的旁边坐下,语气冷淡的说道
傅红雪我不喝酒
叶开酒可是个好东西,既能解乏,又能舒筋活血,最重要的是,还能结交朋友,您瞧,咱俩今日在此相遇,说不定就是缘分,喝上一杯,说不定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叶开并不气馁,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着傅红雪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傅红雪抬眸,冷冷地瞥了叶开一眼,声音冰冷的吐出几个字
傅红雪我不需要朋友
面对这番不近人情,叶开并未在意,反而爽朗地大笑起来
叶开有个性!这辈子有趣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既有趣又有这般个性,还不喝酒的,你可是头一个,不管这杯酒你喝不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叶开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给傅红雪倒了一杯酒,将酒杯推到他面前。
傅红雪我从来不交朋友,而且过了今晚,你便不会再见到我了。
傅红雪声音低沉,眼眸深邃暗淡,冷漠的看向前方,并未在意叶开推过来的酒
叶开傅公子这是要走啊?你大老远从漠北赶来,何必如此行色匆匆呢?
傅红雪听闻此言,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问道
傅红雪你怎么知道我从漠北来?
傅红雪心里疑惑,自己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自己的来历,这个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叶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道
叶开这还不简单,您的衣裤有被水浸湿的痕迹,想来定是从北门雪山赶来的。那雪山常年积雪不化,山路崎岖,又多有溪流,路过之人极易被水溅湿。而且,你刚刚使用的银元,并非官府通行的那种,而是漠北异域曾经使用过的龙纹银珠。这种银珠在中原极为罕见,只有从漠北来的人,才有可能携带。
叶开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神中透着得意
傅红雪眼力不错
傅红雪微微点头,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玩世的人,居然有着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警惕。
叶开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叶开这世上能瞒过我叶开的事没几件,能瞒我叶开的人也没几个。
话锋一转,叶开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叶开但我还有一事不明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傅红雪,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傅红雪什么事?
傅红雪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叶开你既然明日便要离开,可如今你花光了所有银两,又能去往何处呢?你这般匆忙离开,想必是有要紧之事,但身无分文,又如何赶路呢?
叶开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等待着傅红雪的回答。
傅红雪这与你无关
傅红雪语气再度冷淡下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见此叶开也不再追问转而说道
叶开其实,我最关心的,是你手里的这把刀。
叶开说着就上前去摸傅红雪的佩刀,傅红雪一下打在叶开的手上,两人比量着各自的武功,叶开一把抓在刀柄上刚抽出一点来,就被傅红雪推送回去
叶开赏光借我看看呗。
叶开微微喘着粗气,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中的好奇之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傅红雪我的刀不是用来看的。
说完,傅红雪手腕轻轻一转,将刀从叶开脖子边收回,然后大步朝着门外走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身影却显得格外孤寂,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强大气场,望着傅红雪离去的背影,叶开小声嘀咕
叶开我一定会看到你的刀的!
客栈角落里,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翠浓正跟几个万马堂暗探低声说着话。
翠浓怎么样了?
金蝉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
路人甲那位慕容公子说是要娶新娘子,兴奋得睡不着觉,一个人在后院闲逛呢,至于那个叫傅红雪的人,此刻正独自一在房间待着。
金蝉说话时,眼神不时地朝着四周张望,时刻保持着警惕
锦猫紧接着上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路人甲整个边城我又重新仔细排查了一遍,暂没发现其他可疑的人。
翠浓银狐说,有一位魔教高手不日将来边城刺杀大老板。大老板就要出关了,大小姐也即将跟慕容明珠成亲,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错。我们一定要多加注意来往的客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众人齐声应道:“是!”
翠浓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几分忧虑。她微微抬起头,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