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迷雾渐浓

乔楚生、路垚和路初遥离开别墅后，立刻着手调查林婉清的行踪。乔楚生动用了巡捕房的人脉，四处打听她的下落；路垚则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从沈鹤轩的日常交往和财务往来中寻找线索；路初遥也没闲着，她利用自己在上海滩的一些社交关系，向沈鹤轩和林婉清共同的朋友询问情况。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得知林婉清在案发后去了一家偏僻的旅馆。三人立刻赶到旅馆，找到了林婉清的房间。乔楚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谁？”

“林小姐，我们是巡捕房的，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乔楚生说道。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们想问什么？”

路垚上下打量着她，“林小姐，沈鹤轩死了，你知道吗？”

林婉清的身体微微一震，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我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听说你们前段时间要解除婚约，是因为什么？”乔楚生直截了当地问道。

林婉清咬了咬嘴唇，“是一些私人原因，和这起案子没有关系。”

路初遥看着她，轻声说道：“林小姐，我们只是想找到真相，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这对我们很重要。”

林婉清犹豫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来往，所以我提出了解除婚约。”

“别的女人？是谁？”路垚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经常偷偷见面，我问他，他也不肯说。”林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乔楚生皱了皱眉头，“那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林婉清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我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后来就回旅馆了。”

“有人能证明吗？”路垚盯着她的眼睛。

林婉清摇了摇头，“没有，我当时心情很不好，就想一个人静静。”

从旅馆出来后，路垚说：“这个林婉清很可疑，她的话里有很多漏洞，案发当晚她又没有不在场证明，说不定她就是凶手。”

乔楚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她有问题，不过还不能确定，我们再找找其他证据。”

路初遥想起了钢琴上被改动的乐谱，“我觉得那乐谱上的音符被改动一定有什么含义，说不定是沈鹤轩留下的死亡讯息。”

三人回到巡捕房，路初遥找来一些音乐方面的书籍和资料，开始研究那些被改动的音符。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我明白了！”路初遥兴奋地说，“这些音符连起来是一个地址，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一眼，“看来我们得去那里看看了。”

当他们赶到废弃工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工厂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户时发出的呜呜声，仿佛鬼哭狼嚎。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乔楚生走在前面，手里紧紧握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路垚和路初遥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路垚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这是……血？”路垚脸色一变。

乔楚生蹲下身子，摸了摸那滩血，“还没干，看来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头顶掠过，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什么东西？”路初遥惊恐地叫道。

乔楚生迅速举起枪，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路垚和路初遥也连忙跟了上去。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工厂通道里穿梭，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黑影。

“奇怪，那东西怎么不见了？”乔楚生停下脚步，疑惑地说道。

路垚喘着粗气，“会不会是我们看花眼了？”

路初遥摇了摇头，“我也看到了，绝对不是看花眼。”

就在他们感到困惑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工厂深处传来。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和哀怨，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沈鹤轩的小提琴曲！”路初遥惊讶地说，“他生前最喜欢这首曲子了。”

乔楚生握紧了枪，“不管是谁在拉琴，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顺着琴声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车间。车间里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机器和杂物，在车间的中央，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人背对着他们，正在专注地拉着小提琴。那人的手法娴熟，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你是谁？”乔楚生大声喝道。

拉琴的人没有回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

乔楚生慢慢靠近，就在他快要走到那人身边时，那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琴弓，缓缓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沈鹤轩！

“你……你不是死了吗？”路垚惊恐地叫道。

“沈鹤轩”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