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直播间的轻松，没有了舞蹈的加持，他在镜头前显得格外僵硬。
见面会的核心环节，是三人与祝氏娱乐签约网红的圆桌论坛，看着台下一排排年轻的网红，个个眼里满是对流量的渴望，孙恩盛突然明白，他们三人不过是祝心摆出来的“样板”
用他们的热度，吸引这些新人签约，壮大祝氏的流量版图。
论坛上，祝心侃侃而谈，描绘着“流量变现”“资源共享”的蓝图，时不时将话题抛给三人。
孙恩盛只是敷衍地应答，目光却落在窗外，想起自己第一次直播时，为了涨粉熬夜练舞，为了和粉丝互动守到凌晨，那些纯粹的快乐，如今早已被“股东责任”“流量任务”取代。
散场后，三人坐在休息室里，卸下了脸上的伪装，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
孙恩盛刚法务部跟我说，接下来要配合公司拍几条宣传短片，吸引新人签约。
而皮皮朱和安静只有沉默。
也许真是自己被人拿住了命脉
沉默像一层厚重的雾
不是不清楚祝氏的算计，只是被流量下滑的焦虑、被现实的压力逼得慌了神，病急乱投医，连理智都抛在了脑后。
他们太急了，急到看不清股份背后的枷锁，急到忽略了初心，急到哪怕知道是饮鸩止渴，也愿意伸手去接那杯毒酒。
孙恩盛看着两人沉默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签下协议时决绝，心里涌起一阵尖锐的自嘲
曾经以为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如今才发现，不过是跳进了另一个深渊。
孙恩盛靠在墙边，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们曾经是粉丝眼里的光，是直播行业里的佼佼者，如今却被流量的洪流裹挟，慌不择路地抓住任何一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哪怕那稻草的尽头，是更深的沉沦。
他们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不知道是否还有回头的机会，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早已在急功近利的漩涡里，失去了方向。
祝心接下来一个月，你们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祝心推门而入
她将行程表放在桌上，语气不容拒绝
祝心作为股东，这是你们的责任，也是祝氏给你们资源的交换。
祝心放心，只要配合好，你们的直播推流、粉丝留存，公司都会帮你们解决。
三人看着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没有说话。
他们终于明白，那份“白来的股份”，从来都不是免费的午餐。
所谓的“不干涉直播抉择”，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的捆绑，他们成了祝氏吸引流量的工具，成了新人上位的垫脚石，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
联动直播的日子比三人想象中更煎熬。
孙恩盛被安排带着祝氏新签的舞蹈新人打PK，直播间标题赫然写着“前辈护航，新人出击”，刺眼的字眼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开播前，祝心的指令再次传来
祝心PK全程让新人主导，你负责烘托气氛，最后我们会安排人刷嘉年华的，让新人输个干净，给新人涨热度。
孙恩盛苦涩的看着写好的剧本
不禁觉得以前自由自在是多可贵。
另一边，皮皮朱被临时通知空降祝氏签约网红的团播直播间。
他赶到时，直播间里已经吵吵嚷嚷，几个新人正玩着低俗的搞笑游戏，弹幕里骂声一片，却因为“话题度”不断推流
皮皮朱硬着头皮加入，原本的临场吐槽变成了刻意的附和
这种低俗的人，皮皮朱向来看不上
从来没想带居然有一天还要甩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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