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描述了一番，楚怜香越听心越沉。那人的特征与她追查的叛徒有七分相似，但年龄对不上——叛徒应该是她叔父辈的人，而按沈墨的说法，他父亲去世时还很年轻。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她轻声问。
"沈青山。"沈墨答道，随即苦笑，"不过现在想来，这恐怕也不是真名。"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楚怜香迅速掩去脸上的圣纹，恢复成平常的容貌。沈墨则强撑着握住了剑柄。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玉无心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她紫衣飘飘，纤尘不染，仿佛不是穿过山林而来，而是凭空出现。
"师尊？"楚怜香惊讶地站起身。
玉无心扫了一眼洞内情形，目光在沈墨的伤口上停留片刻："看来我来晚了。"
"师尊怎会在此？"楚怜香警惕地问道。
"红绡报告说幽冥谷有异动，我不放心，便跟来看看。"玉无心走近沈墨，伸手探查他的脉搏，"噬心蛊毒......幽冥谷竟有这种手段？"
楚怜香心头一紧。玉无心一眼就认出蛊毒种类，这不寻常。普通中原修士最多能看出是毒，不可能精确到蛊毒类别。
"师尊见识广博。"她试探道。
玉无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活得久了，自然见得多。"她取出一枚丹药递给沈墨，"剑阁的'清灵丹'，对你的伤有好处。"
沈墨道谢接过，眼中却闪过一丝疑虑。楚怜香知道他在想什么——玉无心怎会有剑阁的秘药？
"幽冥谷的谈判取消了。"玉无心转身向洞口走去，"你们随我回宗。沈公子有伤在身，慢慢走不迟。"说完，她飘然而去，仿佛笃定两人会跟上。
楚怜香与沈墨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知道。"沈墨低声道。
楚怜香点头："但她没有拆穿我们。"
"暂时合作？"沈墨提议，"信息共享，但互不干涉各自任务。"
楚怜香思索片刻，伸出小指："击掌为誓。"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会意，与她轻轻击掌。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扩散开来。楚怜香体内的苗疆灵力与沈墨的正道真气竟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如同水乳交融。
两人同时一惊，迅速分开。楚怜香感到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从沈墨惊讶的表情看，他也有同样体验。
"走吧。"楚怜香率先打破沉默，扶起沈墨，"别让师尊等太久。"
走出山洞时，阳光刺得她眯起眼。楚怜香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再是孤军奋战，有了一个知道她秘密的......同伴？盟友？还是......
她摇摇头，将这个危险的念头赶出脑海。苗疆圣女的使命是找回圣物，惩处叛徒，不该有任何其他牵挂。
但为什么，扶着沈墨的手臂，会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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