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

江澄一脸莫名其妙："你脑子被温晁打坏了？"

我悄悄离开，心里却暖暖的。至少我来了，至少我能帮上点忙......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在后厨干活，晚上则偷偷帮弟子们传递消息、洗补衣物，甚至用医术给受伤的人治疗。渐渐地，我成了教化司地下的"联络员"，各世家弟子有什么需要都会想办法传信给我。

当然，最常找我的还是魏无羡。他总能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和我碰面——有时假装来厨房找吃的，有时趁放风时溜到后院的角落。每次见面，他都会兴奋地告诉我他又想出了什么新点子捉弄温晁，或者又发明了什么新符咒。

"你看这个！"一天夜里，他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符纸，"我改良的传音符，可以定向传声，温氏的人绝对监听不到！"

我接过符纸，惊叹于他的创造力："你太厉害了！这原理是......"

"利用灵力波动频率的差异！"魏无羡眼睛发亮，"我发现不同人的灵力波动就像指纹一样独特，如果调整符咒的共鸣频率......"

他滔滔不绝地解释着，我虽然听不太懂，但被他的热情感染，忍不住微笑。这样的魏无羡才是真正的他——聪明、热情、充满创造力，而不是后来那个被仇恨和痛苦折磨的鬼道开创者。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傍晚，我正在厨房帮忙，突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我问旁边的小厮。

"听说抓到一个混进来的奸细......"小厮压低声音，"温公子大发雷霆，说要当众处罚。"

我的心沉到谷底。难道有人暴露了？顾不上多想，我放下手中的活计，悄悄往前院摸去。

前院已经围了一圈人。温晁站在中央，手里握着鞭子，面前跪着一个蓝氏弟子——是蓝景文！他满脸是血，显然已经挨过打了。

"说！谁派你来的？"温晁一鞭子抽在蓝景文背上，后者咬紧牙关没出声。

"骨头挺硬啊。"温晁冷笑，"我看你能撑多久！"

他又举起鞭子，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挡在蓝景文面前。

"温晁！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是魏无羡！

我捂住嘴，心跳如擂鼓。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出头！

温晁看到魏无羡，反而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魏公子。怎么，你也想尝尝鞭子的滋味？"

"魏无羡！"江澄在后面焦急地喊，"别冲动！"

魏无羡充耳不闻，直视温晁："蓝景文不过是来送家书的，算什么奸细？温氏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客人？"温晁讥讽道，"你们不过是来受教的囚犯罢了！既然你强出头......"他突然挥鞭，"那就替他受着吧！"

鞭子狠狠抽在魏无羡肩膀上，衣服立刻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

"就这？"魏无羡居然还在笑，"温公子没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