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姐姐的刀

柳儿姐姐的院子总是弥漫着草药的苦涩香气。那年夏天，我被叫去帮忙晒药。我蹲在院子里，把一束束新鲜的止血草铺在竹席上，阳光晒得我耳朵发烫。

"灼华，过来。"柳儿姐姐在里屋唤我。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我看见柳儿姐姐正坐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阳光透过窗棂，在匕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刀身上刻着细密的花纹。

"这是什么？"

我毫不掩饰的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那儿。

"我丈夫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东西。"柳儿姐姐的声音很轻，手指抚过刀刃时带着说不尽的温柔，"淬了狼毒和断肠草，能放倒一头熊妖。"

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柳儿姐姐和平时太不一样了。

柳儿姐姐是半妖，她的丈夫却是专门猎妖的人类。这段姻缘曾经让全村哗然，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用生命保护了被妖怪袭击的柳儿，临终前将这把匕首交给了她。

"你现在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

柳儿姐姐突然说，伸手将我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外面的世界不像村里，很多人看到你的耳朵和尾巴，第一个念头不是觉得可爱。"

她将匕首郑重地放入鹿皮刀鞘，递给我："带着它。不是用来伤人，是用来保命的。"

第二天清晨，柳儿姐姐带我去了后山。

我们在一棵老松树下停下，柳儿姐姐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向我刺来。

！！！

我本能地抽出匕首进行格挡。

"很好，"柳儿姐姐露出满意的笑容，"记住这个感觉。刀是你的延伸，要像使用自己的爪子一样自然。"

那天下午，我的手上磨出了水泡，但我的眼神变得坚定。

夕阳西下时，柳儿姐姐揉了揉我的头发："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我们会保护好你，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我答应过你娘要照看好你。"

“嗯！灼华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