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水杯,手指死死攥着杯壁才没让水洒出来。喝了两口,喉咙还是发紧。
染清月(我)苏晚我们昨晚......
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叶星辰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都不用把问题问完,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从他的表情来看,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叶星辰我不会趁人之危!
他语气冷冰冰的,转身就走。
我一时说不清我是该生气还是该松一口气,也许两者都有。
我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现在意味着什么,但我确实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
我扔掉身上的床单,踩在熟悉的大理石地板上,浑身发颤。一切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也许这就是叶星辰保护他的自尊的方式,假装染清月从未离开过他。
我打开衣柜,看到我的一些旧衣服挂在那里,干净整洁。
我伸手想摸,又猛地缩回来 —— 再贵也是过去式了。
我记得我在办公室留下了一些笔记和其他东西。
我想知道他是否保存了这些,它们将是唯一真正有情感价值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关上衣柜,踮着脚尖走下大厅,来到我的旧办公室。
我不得不承认,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偷偷摸摸感觉有点滑稽。
然后我想起来,这不是我的房子。
我是苏晚,这不是我的房子
尽管如此,这并没有阻止我偷偷溜进这个房间,因为毕竟它曾经是我的房子。
推开门的瞬间,我僵在原地。
曾经堆满设计图的房间,现在成了婴儿房。
淡奶油色的墙上画着苔绿色的藤蔓,地板上铺着瓢虫图案的地毯。
我脑子嗡嗡响,下意识想:这是给沈念念孩子准备的?
叶星辰谁让你进来的?
叶星辰的声音贴着后背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摸出手机一看,不是保姆,是医院的关继。
我把手机贴在耳边!
染清月(我)苏晚你好
关继欣怡昏倒了!
耳鸣声嗡嗡作响,喉咙干得像塞了团棉花。
霜儿躺在病床上的画面不受控地在脑子里闪
染清月(我)苏晚你说什么?
关继又重复了一遍,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染清月(我)苏晚我马上到!
话出口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转头冲叶星辰喊:霜儿昏迷了!
顾不上和他多说,我往停车场跑去。
腿都软得打颤,我根本没法开车。
坐在他车上,我满脑子都是霜儿。
皮革和松香味、后视镜上挂着的发圈、电台的预设,这些以前在意的东西,现在通通顾不上想。
车刚停稳,我直接拉开车门就往医院冲。
我冲进了医院大门,没有在前台停留。
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厅,值班护士冲我点头。
我们经常来这里,所以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们。
我连招呼都没打,直奔霜儿的病房。
虽然很悲伤,但我知道他们会理解的。
我跑到了霜儿平常的房间,看到她躺在那里,我停了下来。
她一动不动,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虚弱。
呼吸管插在嘴里,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关继走到我身边,声音放得很轻!
关继别太担心,看着严重,其实...
染清月(我)苏晚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
关继深吸一口气,看看我和叶星辰。
毫无疑问,他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走到一起,但他现在并没有口头表达出来。
我冲他点点头 —— 反正现在也赶不走叶星辰,霜儿的事,就让他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