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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之冠132

原神:身为多托雷,手握七个马甲

就在这紧绷的气氛即将达到临界点时,会客厅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荧和派蒙带着一身风尘和水汽,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她们的突然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洛朗与仆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对峙僵局。

仆人看到荧,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立刻从洛朗身上移开,那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视线,如同两道冰冷的镣铐,瞬间牢牢锁定了主位上的芙宁娜,话题也随之发生了致命的转向:

“芙宁娜小姐,”仆人的声音清晰、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如同法庭质询般的穿透力,“身为执掌枫丹万水、庇佑此方国度的神明,我想,您对此刻正在梅洛彼得堡最深处翻涌沸腾的‘原始胎海水’异象…必然了若指掌吧?”她刻意停顿,如同给予对方辩解的机会,冰冷的目光却如同手术刀般剖析着芙宁娜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或者说,基于对神明权能与职责的信任,我等凡人…本应如此笃信…”她敏锐地捕捉到芙宁娜脸上一闪而逝的茫然无措和强行堆砌的镇定,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带着冰冷的失望,“然而,从您此刻的反应来看…我似乎…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芙宁娜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试图找回神明的威严:“我…我自有应对之策!五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为此殚精竭虑!即便你心存轻视,也绝无资格否定我的努力!”

仆人霍然起身!无形的威压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整个会客厅,连斑斓的光影都仿佛为之扭曲。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质问,而是凝聚了所有枫丹人面对灭顶之灾的愤怒、绝望与泣血般的控诉:“水之神——芙宁娜·德·枫丹!预言,是一把早已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正在一步步应验!所有势力,包括我们壁炉之家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都在燃烧自己,拼尽全力寻找拯救故乡的方法!然而你呢?!”她伸手指向芙宁娜,指尖仿佛凝聚着雷霆,“你自始至终,可曾展现过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你的悠闲从容,令人震惊!品茶,观剧,如同欣赏花园里飞入几只无关紧要的飞虫!这样…真的可以吗?!你要如何拯救他们?拯救我们?!你承诺庇护的子民,要如何在这片即将沉没、溶解的末日之土上…求得一线生机?!”

芙宁娜被这连珠炮般的、直指神格与职责的灵魂拷问逼得脸色惨白如纸,如同被剥去了所有华丽的伪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收回你的妄言!不准对神明妄加揣测!我从未轻视预言!更不曾有一日悠闲度日!”她的声音带着被误解的委屈和虚张声势的愤怒,却彻底暴露了那神明外壳下的脆弱与无力。

洛朗在一旁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讽刺意味的嗤笑,目光扫过情绪激荡的仆人:“「仆人」阁下,请注意您的身份和场合。在枫丹的领土上,对水之神如此咄咄逼人…恐怕有失外交礼仪,也非智者所为。” 他的话语看似解围,实则如同在烈火上再添一勺热油。

荧和派蒙看着芙宁娜孤立无援、在仆人的滔天威压下摇摇欲坠的样子,心如刀绞。仆人听了洛朗的话,眼中冰寒更甚,但似乎暂时收敛了锋芒。她没有再继续逼迫芙宁娜,但在转身决然离开沫芒宫前,她看似随意地走到荧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而清晰的耳语低声道:“旅行者,借一步说话。”

在会客厅外空旷而冰冷的走廊阴影处,仆人彻底卸下了外交官的优雅伪装。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荧的心底:“我怀疑,芙宁娜·德·枫丹…并非真正的神明。”她抛出了一个足以颠覆枫丹信仰的石破天惊之论,“一次精心设计的试探性佯攻,她竟惊恐失措,跌倒在地,毫无神明应有的力量底蕴与威仪气度。反观那位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她顿了顿,说出了基于现有线索的、极具冲击力的误判,“他身上流淌的水元素力,纯粹、古老、浩瀚,远超凡俗的想象…甚至…凌驾于我所认知的‘神明’之上。我怀疑,他才是真正的…水之神,是水元素本源力量的化身与执掌者。” 

仆人带着她的惊天怀疑与沉重情报,如同融入阴影般匆匆离去,留下荧和派蒙站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水下的溶解危机如同定时炸弹,水上的神明身份却已迷雾重重。芙宁娜的脆弱,那维莱特深不可测的力量,原始胎海水的致命威胁…枫丹的命运,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飘摇欲坠,前路未卜。

荧透过走廊高窗,望向梅洛彼得堡的方向,那里仿佛还隐隐传来灾难过后的低沉余震。真正的风暴,席卷枫丹天地的风暴,此刻…才刚刚开始酝酿其毁天灭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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