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冠43

多莉的密室被霓虹灯牌映得光怪陆离，七种语言的"折扣"字样在货架上投下斑斓光斑。

荧的指尖掠过「弓术奥义·九」表面的霜痕，这是至冬国特制的防腐涂层。当她触碰到「单手剑战斗技巧·八」时，罐体突然渗出赤王陵特有的荧光树脂，在黑暗中勾勒出五百年前某位独臂剑客的轮廓。

"二十年前的老古董了～"多莉突然凑近，雷樱树枝发簪擦过荧的耳际，"不过听说最后接触它的学者..."她涂着丹蔻的指甲在脖颈比划，"被教令院割了舌头。"

“就这个吧——”

扎瓦夏的机关蜘蛛突然喷出麻醉烟雾，等荧回过神时，罐装知识已经贴在她额前。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剑刺入脑海——

烈日炙烤着赤王神殿，独臂剑客的刀刃劈开教令院旗帜。绣着大慈树王冠冕的绸缎坠落时，旗杆后露出张与艾尔海森七分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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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奥摩斯港东侧废弃船坞。生锈的起重机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扎瓦夏蹲在二十米高的横梁上调试设备，机关蜘蛛正往地面喷洒荧光粉末。

"沙之剑第七式·时之沙。"荧的剑锋斩断海风，在铁板刻出0.7毫米深的星芒纹路，"是这样吗？"

艾尔海森从阴影中走出，匕首尖挑起她散落的金发："发力角度偏差0.3度。"他突然握住荧的手腕带她旋身，刀刃在铁板擦出炫目火花，"看清楚了——"

铁锈簌簌掉落，两道交叉的剑痕竟组成赤王陵星图。扎瓦夏的机关鸟群突然俯冲，将星图数据扫描进翠玉计算器："大书记官亲自示范的机会可不多，这组数据在黑市能卖..."

"闭嘴。"艾尔海森甩出匕首击落三只机关鸟，"或者我帮你拆了这些废铁。"

荧突然反手用剑挑开他的手腕，剑柄重重撞向其肋下："大书记官平时都这么爱说教？"

两人在狭窄的船坞过招，金属碰撞声惊起栖息的机械海鸥。扎瓦夏饶有兴致地记录着数据："漂亮的切磋！这记侧踢比在稻妻时快了0.07秒～看来神明罐装知识能让你的身体强化。"

黎明前的港口弥漫着铁锈与血腥味。艾尔海森呼出一口浊气，将染血的数据板扔给荧："肌肉记忆转化率提升0.073%，但情绪波动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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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阿赫马尔之眼的营地燃起青紫篝火。三十具缠满绷带的尸体悬挂在赤王图腾周围，绷带缝隙渗出荧光的禁忌知识溶液。塔里克将三枚罐装知识插入太阳穴，皮肤下的血管顿时暴起如赤王陵藤蔓。

"为了不朽的赤王！"他挥动弯刀劈开铁笼，二十头机械驮兽眼眶亮起红光。这些改造生物的内脏裸露在外，齿轮间缠绕着世界树的枯萎根须。

荧的无锋剑与弯刀相撞的刹那，罐装知识中的记忆突然扭曲——五百年前的战场上，独臂剑客的刀刃穿透大贤者替身的咽喉，鲜血在沙地绘出小吉祥草王的轮廓。

"左移三寸！"艾尔海森的声音穿透金属嘶鸣。荧顺势旋身，剑锋挑断塔里克背后的能量导管，腥臭液体喷溅在扎瓦夏布置的蛛网上。纳米蜘蛛群立刻顺液体钻入驮兽体内，在齿轮间织出麻痹神经的丝网。

塔里克癫狂地撕开胸前皮肉，露出镶嵌在肋骨间的赤王圣器："你们根本不懂...嗞嗞...世界遗忘我才是真正的..."圣器突然爆裂，禁忌知识化作黑雾笼罩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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