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宫的实验室里,多托雷的本体浸泡在淡蓝色的营养液中意识正在渐渐回到他的大脑中。实验室内的机械臂正将稻妻的「愿望」数据注入新的躯壳——这具身体与浅井雾久的外貌分毫不差,只是瞳孔深处多了几分非人的冷光。
「稻妻传来的消息——女士死了。」通讯器中传来富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女皇要你即刻汇报。」
多托雷的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全息投影瞬间铺满冰晶大厅。女士被雷光吞噬的画面精准定格在她最后的微笑上:「执行官第八席确认陨落,实验数据回收率97.3%。」他特意将荧怀抱浅井残躯的影像放大,「附带获得降临者的情感样本。」
女皇的虚影在冰晶中浮现:「悲伤、愤怒、执念...真是美味的养料。」她的目光扫过浅井消散的画面,「这枚棋子用得很值。」
「容我提醒——尊敬的女皇陛下」公鸡突然插话,「散兵还在稻妻游荡,那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安分。」
多托雷鸟嘴下的眼睛闪过数据流:「正在通过纳米集群持续监控,他的每步行动都会转化为有效参数。」说话间,荧在神樱树下埋藏「遗物」的实时影像投射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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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的夜雨淅沥落下,荧跪坐在新立的衣冠冢前。浅井的「遗物」木盒中,那枚黯淡的神之眼正在泥土下持续运作——它悄然吸收着神樱树的地脉能量,将数据编码成极光般的粒子流,穿过云层汇入至冬的接收塔。
「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派蒙抽着鼻子把清酒洒在碑前。荧没有察觉,当酒液渗入土壤时,纳米机器人正顺着根系爬上她的脚踝。
雷电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想听听真正的永恒吗?」她的振袖拂过墓碑,惊起几只机械萤火虫。这些伪装成生灵的监视器,立刻将画面传回至冬的实验室。
在雷鸣渐起的亭中,雷电影讲述了五百年前的真相:坎瑞亚的炼金造物撕开天空,雷电真为护住妹妹被深渊吞噬。当影抱着姐姐残破的佩刀逃出时,目睹天理的维系者像捏碎玩具般毁灭了整个文明。
「所以您把自己改造成人偶?」荧握紧剑柄,没注意到神之眼正在共鸣中改写她的记忆——浅井临终的笑容正与白砚、莱纳德的面容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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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神樱大社,八重神子将御守浸入占卜用的水镜。水面浮现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浅井消散时的光点根本不是元素力,而是数以万计的纳米机器人!
「宫司大人发现了吗?」多托雷创造的一幅与浅井雾久同样的新躯体突然出现在廊下。他故意让发梢沾着夜露,模仿着浅井生前的语气:「我回来取落下的医疗笔记。」
神乐铃无风自动,八重神子的狐尾炸开:「你不是...」
「嘘——」新躯体的机械眼亮起幽蓝光晕。埋藏在神社各处的相位干扰器同时启动,将神子的神力波动压制到临界点。「您当初可是直接将神之心给了「散兵」的。您与至冬国的约定,应该不会想要打破吧?」
当荧闻声赶来时,只看见「浅井」弯腰捡拾散落的卷轴,八重神子面色苍白地僵立原地,“你……”。认知过滤器适时生效,让她将眼前的异常理解为悲伤过度产生的幻觉。
“太累了吗,竟然又想起浅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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