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春色正浓，牡丹初绽，满城飘香。谢瑶环站在府衙后院的石阶上，手中握着一卷新科进士的名册，眉头微蹙。她身着绛紫色官服，腰间玉带轻束，虽为女子，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人，杜文才带到。"差役在院门外恭敬禀报。
谢瑶环谢瑶环收起名册，微微颔首："带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被引入院中。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清秀，举止间却透着几分不自然。见到谢瑶环，他慌忙行礼："学生杜文才，见过谢大人。"
谢瑶环谢瑶环目光如炬，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杜进士不必多礼。本官听闻你诗才出众，特请你来一叙。"
杜文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大人过誉了，学生不过侥幸中第，实在惭愧。"
谢瑶环"哦？"谢瑶环缓步走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你在科考时所作《春赋》，本官读后甚是欣赏，不知可否当场再赋诗一首，以饱耳福？"
杜文才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双手微微颤抖："这...学生这几日偶感风寒，头脑昏沉，恐怕..."
谢瑶环谢瑶环眼中精光一闪，却不动声色："既如此，本官也不勉强。只是有一事不解——你的答卷字迹工整秀丽，为何今日所书请帖却这般潦草？"说着，她又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纸。
杜文才脸色骤变，支吾道："这...学生那日用惯了考场的笔，今日..."
谢瑶环"够了！"谢瑶环突然厉声喝道，"杜文才，你可知冒充进士是何等大罪？"
杜文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人明鉴！学生确是杜文才啊！"
谢瑶环谢瑶环冷笑一声："你的答卷与平日笔迹大相径庭，本官已查访过你的同窗，皆言你才学平平，如何能在科考中超常发挥？"她逼近一步，"说！是何人替你作答？"
就在此时，院门外传来一阵骚动。谢瑶环皱眉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在差役引领下缓步而来。那女子约莫三十岁上下，容貌端庄秀丽，眉宇间却透着不输男子的英气。
谢瑶环"上官大人？"谢瑶环惊讶道，连忙上前行礼。
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抬手虚扶："谢大人不必多礼。"她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杜文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谢大人已有所发现。"
谢瑶环会意，挥手示意差役将杜文才带下去严加看管，然后恭敬地将上官婉儿引入内室。
上官婉儿室内檀香袅袅，两人对坐。上官婉儿轻抿一口茶，开门见山道："朝廷已察觉今科进士中有异，特命我暗中查访。谢大人素有'女中青天'之称，不知可有线索？"
谢瑶环谢瑶环沉吟片刻，从案几抽屉中取出一叠文书："下官怀疑有人买卖功名。这是杜文才平日所作诗文与科考答卷的对比，笔迹迥异。更可疑的是..."她抽出一封信，"这是主考官崔湜大人给杜文才的私信，字迹与答卷极为相似。"
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接过细看，眉头渐渐紧锁："崔湜..."她轻叹一声，"此事牵涉甚广，谢大人需谨慎行事。"
谢瑶环"下官明白。"谢瑶环坚定道，"科举乃国家取士大典，若有舞弊，必动摇国本。下官愿与大人一同彻查此事。"
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凝视谢瑶环片刻，忽然展颜一笑："早闻谢大人刚正不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放在桌上，"这是陛下赐我的令牌，可调动禁军。我们分头行动，你继续追查杜文才，我去会会崔湜。"
谢瑶环谢瑶环郑重接过令牌："下官定不负所托。"
夜幕降临，谢瑶环换上一身夜行衣，悄然潜入杜文才暂住的客栈。她轻巧地翻窗而入，借着月光在房中搜寻。忽然，床榻下露出一角木匣。她小心取出，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叠银票和一张字条。
"事成之后，余款奉上。切记守口如瓶。——崔"
谢瑶环心中一震，正欲细看，忽听门外脚步声渐近。她迅速将字条藏入袖中，闪身躲入帷帐之后。
门被推开，两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房间，直奔床榻。"东西不见了！"一人低呼。
"快找！大人说了，务必销毁证据！"
谢瑶环屏住呼吸，手按剑柄。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夜莺啼叫——这是她与随行差役约定的暗号。她当机立断，一跃而出，长剑直指二人："大胆狂徒，竟敢夜闯民宅！"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有人埋伏，仓促应战。谢瑶环剑法精妙，不出十招便将一人制服，另一人见势不妙，破窗而逃。
差役们闻声赶来，将擒获的黑衣人押下。谢瑶环展开那张字条，在灯下细看，突然发现"崔"字右下角有一个几不可见的小点——这是朝廷官员专用纸张的暗记。
谢瑶环"果然是他..."谢瑶环喃喃道。她当即决定夜探崔府，寻找更多证据。
崔府守卫森严，谢瑶环凭借轻功翻越高墙，潜入院中。她躲过巡逻家丁，来到书房外，透过窗缝看见崔湜正与一名官员密谈。
"...杜文才那蠢货被谢瑶环盯上了，必须尽快处理。"崔湜的声音透着焦虑。
"上官婉儿今日来访，问及科考之事，恐怕..."那官员话音未落，忽然警觉地望向窗外，"什么人！"
谢瑶环暗叫不好，刚要退走，却被闻声赶来的家丁团团围住。崔湜冲出书房，借着灯笼看清她的面容后，脸色大变："谢瑶环！你好大的胆子！"
谢瑶环"崔大人勾结奸人，买卖功名，该当何罪？"谢瑶环毫不畏惧，厉声质问。
崔湜狞笑一声："证据呢？就凭你一面之词？来人，把这擅闯官宅的狂徒拿下！"
上官婉儿危急时刻，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大门处传来："证据在此。"
上官婉儿众人回头，只见上官婉儿在数名禁军护卫下缓步而入，手中高举一叠文书。她目光如电，直视崔湜："崔大人，你与杜文才往来的书信，还有分赃的账册，都已在此。还要狡辩吗？"
崔湜面如死灰，踉跄后退："上官大人...下官..."
上官婉儿上官婉儿不再看他，转向谢瑶环，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谢大人辛苦了。"
谢瑶环谢瑶环拱手道："下官惭愧，若非大人及时赶到..."
上官婉儿"你我同为朝廷效力，何必客气。"上官婉儿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此案牵涉甚广，需立即禀明太后。谢大人可愿与我一同入宫？"
谢瑶环谢瑶环肃然应道："下官荣幸之至。"
上官婉儿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上官婉儿忽然问道："谢大人为何选择入仕？女子为官，艰难非常。"
谢瑶环谢瑶环望向窗外流动的灯火，轻声道："家父曾任县令，清廉爱民，却遭奸人所害。下官誓要肃清官场积弊，还百姓青天。"她转头直视上官婉儿，"大人又为何选择这条路？"
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目光悠远："我自幼入宫，见惯权力更迭。深知唯有手握权柄，方能改变这不公的世道。"她顿了顿，"今日与谢大人并肩而战，方知女子未必不如男。"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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