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遗憾道:
镜心可惜了,王权弘业竟然没让你记得你父亲死前的最后一面,真是不应该啊。
随即,话锋一转,眼中迸发出冷冽的光芒:
镜心但我觉得你应该十分思念南宫夜,不如,我送你下去与他团聚!
镜心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绝美的脸庞透出一丝狰狞,指尖深深嵌入南宫垂脖颈的肌肤,指甲几乎刺穿血肉,一缕缕鲜红的血珠随之渗出,顺着苍白的皮肤缓缓滑落。
恐惧如冰冷的潮水,在血液中悄然蔓延,唤醒了潜藏于灵魂深处的求生本能,双手猛地扣住镜心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声音颤抖着,低低哀求道:
南宫垂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南宫垂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木人直么,我不要了!杨家我也不针对我,只求你放过我!
南宫垂的苦苦哀求似乎终于触动了什么,镜心毫不留情地将他狠狠掷向太师椅,那张沉重的太师椅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连同南宫垂一起翻倒在地。
他狼狈地挣扎着爬起身,神色间满是窘迫与不甘,却依旧咬紧牙关,未发一言。
镜心南宫垂,我改变主意了。
镜心掐死这么简单的死法我实在不满意,不如待王权弘业和阿竹回来后再定夺。
镜心我相信,王权弘业会给你一个惨绝人寰的死法。
那张张扬艳丽的脸庞上绽放出的笑容,让南宫垂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寒毛倒竖。
他猛地直起身子,转身便想拔腿逃开,可还未等他迈出第二步,便被镜心再次施法定住,动弹不得。
镜心跑什么呀,南宫、家主!
为避免南宫垂的声音玷污自己的耳朵,镜心甚至贴心地给南宫垂施下一道类似禁言咒的小法术,南宫垂口中万般话语化作静谧。
镜心猛然一抬脚踹在南宫垂另一条完好无缺的腿上,将他狠狠踹飞在地,旋即又是一记飞踢踢在南宫垂脆弱的腹部,虎躯狠狠装在墙壁上,发出闷响。
镜心好啦,就先劳烦南宫家主在这儿趴会儿,静候王权少主的到来吧。
转身的刹那,镜心笑眯眯的表情转化为虚无。
绝色容颜仿佛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霜华,美眸微抬,不经意地朝杨一叹扫去一眼,却如寒风掠过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寒意从脊背悄然攀爬而上。
这样的镜心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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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叹就这样不管南宫垂了吗?万一他挣脱了呢?
镜心果决道:
镜心没有万一。
镜心我对南宫垂施的法术除非妖力胜于我才能解开,凭他和稽查司那群人,哼!
镜心想都别想,
离开稽查司之前,镜心罕见地回过头望向那座肃穆而气派的建筑,目光深邃,眼底的情绪如同迷雾笼罩的湖面,晦暗不明。
这稽查司啊,很快就要换主人了……王权少主,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了。
天眼杨府·婚房:
东方秦兰:……
王权醉:……
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慰杨雁到头来还不如木人直开口哄几句来得管用。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可怕!
两位少女无力地瘫坐在木椅上,语塞地望着房内秀恩爱的新婚夫妻,心中默默祈求着镜心和杨一叹赶忙回来。
镜心瞧瞧两位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熟悉的音色悄然在东方秦兰和王权醉耳畔响起。
东方秦兰心儿姐姐!
王权醉心儿姐姐!
东方秦兰与王权醉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动作如出一辙地将镜心拥入怀中,她们的神情间,皆写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镜心撒开,我现在跟暖炉没什么区别。
少女们笑嘻嘻地松开镜心,杨雁担忧地询问声传来:
杨雁心儿,你去稽查司干什么了?
镜心只是给南宫垂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镜心偏头看向百目妖君:
镜心我和一叹走后有谁来过吗?
百目妖君瞥杨雁一眼,用妖法秘密给镜心传音:
百目妖君【杨家主来过,跟新娘子大吵了一架,本打算对新郎用强的,我施了法术、王权小姐撒了野,才把杨还舟赶走了,顺便把杨鹰也带走了。】
百目妖君【你对南宫垂真的只是小小的教训么?】
百目妖君明显不信。
镜心实话实说:
镜心【定身术和禁言咒都给他施了一遍,还狠狠地踹了两脚。】
镜心【现在只差王权弘业和阿竹的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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