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从香囊中取出一块较小的银子,随后扔到如意楼一楼的柜台上,向侍女扬了扬手中的竹节发簪,不顾身后侍女的呼唤,悄无声息地来到东方淮竹身后。
东方淮竹那素雅的发髻间,尚留有一处空隙,她抬起手臂,动作轻柔将发簪缓缓插入她的发髻之中。
东方淮竹猛然转头看去,见是镜心,转身时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下意识地抚上发髻,明辨出发簪上的竹节后,某种略过一抹讶然之色。
东方淮竹你和王权小姐借的银子?
镜心不是借,是她给我的。
东方淮竹你啊你…
镜心朝着东方淮竹俏皮地吐吐粉舌。
含笑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王权弘业心儿。
镜心满心疑惑地转过身去,只见王权弘业从二楼的楼梯缓步而下,青木媛身姿袅袅,如同一抹淡烟般轻盈地跟随其后。
镜心少主。
青木媛轻摇团扇,笑意盈盈道:
青木媛出了如意楼,就是这城里最大的酒楼云景楼。
青木媛有人花了几百两来让陈胖子拦住少主与心儿,会说——今日是观莲节,有两名登高饮酒的名额,看两人仙人之姿、天作之合,愿意免费提供。
青木媛这云景楼的陈胖子可不是好人哪,几百两势必是退不回来了。
青木媛虽说有人好心办了坏事,不过呢,心儿与少主未有芥蒂,一起登高聊个畅快,岂不快哉?
镜心思量片刻,余光又瞅见东方淮竹并无阻止之意,痛痛快快地应下来:
镜心好啊。
云景楼:
云景楼望星台并不大,只放了一桌两椅,点一盏闪着萤火的灯,设有几碟小菜,往下望去,整个闹市灯火璀璨,湖水中波光粼粼,煞是美丽。
镜心立于望星台的栏杆旁,夜风轻拂,吹动她的衣裙与发带,翩然起舞间更衬得她妖冶昳丽,恍若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曼珠沙华。
王权弘业立于镜心身旁,身形修长如松,一袭雪色锦衣玉袍垂落,更衬得他如玉树临风,清雅绝尘。
镜心这是阿醉的主意吧?
王权弘业除了她,还会有谁愿花费百两来撮合你我。
话语中颇为无奈,眼中却溢出宠溺之情。
镜心我初见她那年,恰好和杨一叹被一起困在底下。
镜心我记得,貌似是阿雁的父亲硬逼杨一叹觉醒天眼而将他囚于那里,阿醉不顾生死地去救他。
镜心人没救出来,还差点与杨一叹一块儿被困在地下。
王权弘业阿醉从小和一叹一同长大,在心底里,一叹的地位能与我这个亲哥哥并肩。
镜心浅浅一笑,微凉的晚风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几缕发丝在半空中轻盈地飞舞。风吹云过,夜空明朗,星星也亮了起来,
镜心发出由衷的感叹:
镜心果真是美的。
话锋一转:
镜心我依稀想起——
镜心我曾与九惑和珈蓝伫立于悬空山上,白日欣赏蔚蓝的天空和唯美的彩虹。
镜心夜晚则欣赏皎洁的明月、黑丝绒般的夜空跟如点点萤火般的繁星。
“心儿姐姐,空中圣洁且独一无二的月亮绝对是你!”
“如果我是月亮,那珈蓝和九惑大人是什么呢?”
“自然是围绕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啦。”
“珈蓝呀,九惑大人才更该是明月。”
“珈蓝说的没错,心儿才该是明月。”
“在我心中,九惑大人才是。”
王权弘业心中充斥着困惑——珈蓝是南宫水榭出现的黑狐,九惑又是何人?
却在看见镜心眼眸中的亮晶晶与眸底难以掩饰的欣喜时,生生将即将问出的话语咽回喉中——他只想守护此时此刻他与镜心的二人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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