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的琉璃瓦雨点般砸向渡劫台时,我看见了旭凤的燎原剑。
他踏着涅槃火落在诛仙柱顶,鎏金战甲映着赤霄剑的寒芒:"兄长这是要造反?"
润玉广袖卷起万丈惊涛,洞庭水君印悬在浪尖:"二殿下不妨看看玄铁柱上的铭文。"
浪涛褪去时,太微"弑亲子夺气运"
的罪状赫然在目,旭凤的剑锋却未偏移半分。
穗禾的孔雀翎破空而至,我挥剑格挡时,涅槃火烧焦了半边衣袖。
她指尖绕着因果线冷笑:"两个应龙余孽,也敢诬陷天帝?"
金乌车架冲破云层,太微的冕旒已换成修罗面甲。
润玉突然闷哼一声,腕间龙纹渗出黑血——穗禾的翎羽上竟淬着灭灵散。
我旋身将他护在剑阵中,赤霄剑吸收的天雷在此刻爆发,电光里竟浮现锦觅霜花真身的虚影。
"住手!"旭凤的呵斥震碎三道雷劫。
他剑尖挑开穗禾的翎羽,涅槃火却烧向太微的面甲:"父帝可否解释,为何儿臣的元神灯里掺着龙血?"
混战中被击落的琉璃瓦突然停滞半空,丹朱的姻缘线缠住所有人手腕。
月下仙人从破碎的南天门走出,怀中抱着的红尘镜映出三百年前画面:襁褓中的旭凤心口,赫然嵌着半片逆鳞。
"原来如此。"润玉咳着血轻笑,"二弟才是真正的渡劫容器。"
他扯开旭凤的护心镜,那逆鳞纹路竟与我们的龙纹首尾相连。
太微的龙鳞鞭卷起业火:"既然都知道了..."
十二金乌化作锁链缠住我们三人,"便一起祭阵罢!"
渡劫台突然升起九幽冥火,锦觅的霜花真身从火中显现。
旭凤的燎原剑首次调转方向,涅槃火与我的赤霄剑气相撞,竟撕开太微的护体结界。
润玉的水君印趁机没入阵眼,沉寂三百年的诸神碑破土而出。
"父帝可认得这个?"润玉指尖抚过碑文,上面记载着历代天帝渡劫的记录。
太微的名字旁浮现血色批注:丙辰年窃应龙双生子气运,历劫数九十九道。
锦觅的真身突然绽放霜花,灭灵散在花香中消融。
她残魂轻触旭凤眉心:"凤凰,你心口的鳞片...是我的寰谛凤翎所化..."
旭凤的剑哐当落地,涅槃火映出他眼底血丝。
穗禾见状突然化作孔雀真身,叼起太微的修罗面甲欲逃。
我掷出赤霄剑钉住她的尾羽,剑身天雷引动诸神碑共鸣。
当太微的真容暴露在碑前,他额间浮现与我一模一样的逆鳞纹。
润玉的残佩突然飞入碑中,显现出真正的命理星图——太微的帝星早已黯淡,这三百年竟是窃取我们的命格维持光辉。
"不可能!"穗禾尖叫着扑向命盘,被丹朱的红线缚成茧蛹。
旭凤拾起燎原剑划破掌心,凤血滴在诸神碑上,显露出更残酷的真相:
当年先花神之死,亦是太微为夺取花界灵脉所为。
子时星移,太微的帝星终于坠落。
润玉的逆鳞战甲在星辉中完整,他却将天帝印推向旭凤:"这位置本该..."
"兄长且慢。"
旭凤斩断印玺上的因果线,"待我寻回锦觅元神,这九重天..."
他望向霜花消散的方向,"总要有人守着等她归来。"
五更天鼓响彻云霄时,我们立在重建的璇玑宫顶。
润玉腕间龙纹已化作银色护腕,忽然轻声道:"当年你替我挡下灭灵散,是否早知..."
我握住他颤抖的指尖,腕间逆鳞温暖相贴。
云层下传来月下仙人的惊呼,姻缘府中属于我们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缠成同心结。
——卡卡卡卡卡卡——
作者今天有点难受,可能发的有点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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