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下的泽州行宫,侍卫们列队巡逻,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守卫森严得连只飞鸟都难靠近。
偏殿里透出暖黄的灯光,与周遭的肃杀形成对比,显得静谧安详。
西炎王斜靠在榻上,手里翻看着奏折,舟山端着药碗轻步走进来: “陛下这几日设宴接见各族族长,太过操劳了,喝完药就早些歇息吧。”
西炎王点点头,接过药碗正要饮下,“咻”的一声锐响划破寂静,一支利箭破窗而入,精准击碎药碗,黑色的药汁溅得满地都是,箭头则深深钉在榻后的屏风上,尾羽还在嗡嗡震颤。
“有刺客!”舟山厉声高呼,话音未落,两名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已撞开房门,手持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扑西炎王。
外面瞬间传来刀剑相击的脆响,侍卫与刺客缠斗在一起,厮杀激烈,一时竟无人能冲进来护驾。
西炎王端坐不动,直视着扑来的刺客,面色不改,目光如炬,仿佛眼前的利刃不过是儿戏。
就在刺客的匕首即将及身之际,两道黑影从房梁上飞降而下,手持兵刃挡在西炎王面前,正是潜伏的暗卫。
三两下便与刺客缠斗在一处,刀光剑影在狭小的偏殿里交织。
德岩和离怨很快击杀了外面的刺客,带着十几名侍卫冲进来,将两名刺客团团围住。
西炎王“留活口!”
西炎王威严下令,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两名刺客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绝,竟同时反手刎颈,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气绝。
德岩、离怨领着侍卫们单膝跪地: “臣护驾不力,请陛下降罪!”
西炎王目光沉沉地盯着刺客的尸体,冷冷吐出两个字,
西炎王“彻查!”
西炎德岩“是!”
西炎王坐在榻上,冷静地注视着殿内的一切。
德岩和离怨站在稍远的地方,岳梁、始冉则愤慨地站在刺客尸体旁。
一名老医师正俯身查验,两具尸体的上衣已被剥开,露出背上狰狞的刺青。
西炎王“怎么样?”
老医师回禀: “禀告陛下,刺客共有十名,其中这两名身上有纹身,图案虽无特别,却是用若木汁液刺成。”
西炎王“纹身的年头可查验过?”
西炎王端过舟山重新沏好的茶,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微臣已仔细查验,纹身时日不少于三十年。”老医师道。
西炎王呷了口茶,若有所思。
德岩上前一步,谨慎开口,
西炎德岩“若木是若水族的神木,”
西炎德岩“族人奉若神明,有专人看守,旁人很难接近。”
西炎岳梁“四伯母曾是若水族的族长,”
岳梁上前接话,
西炎岳梁“她去世后,若水族唯一听命的人便是大哥了。”
闻言,始冉故作惊慌,
西炎始冉“该不会是爷爷来中原后一直没理会大哥,”
西炎始冉“他心怀怨恨,才出此狠招吧?”
西炎王猛地将茶杯重重搁在案上,瓷杯与木案相撞发出脆响,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他面容冰冷,
西炎岳梁“命玱玹即刻来见朕!”
德岩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领着众人退下。
等众人散去,他独自来到行宫甬道,神情严肃地站定,四名将领正领着众多士兵候命,黑压压的人群站满了甬道。
西炎德岩“有人行刺陛下,可见泽州布防疏漏!”
德岩沉声道,
西炎德岩“立即增加三倍兵力,严守泽州城!”
“是!”将领们齐声应诺,带着士兵们列队散开。
德岩满意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始冉已带着十几名黑衣杀手赶来,
西炎始冉“五伯,人都到齐了。”
德岩目露凶光,压低声音,
西炎德岩“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西炎德岩“只要玱玹进了泽州城,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是!”杀手们齐声抱拳。
始冉领着众人离开,甬道尽头的阴影里,还站着一个人,脸渐渐从黑暗中显露,竟是防风邶。
德岩走到他面前,委以重任,
西炎德岩“你的目标只有一个,玱玹的命。”
防风邶颔首,语气平淡,没有过多恭敬,也没有唯命是从,
防风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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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